“没有。”赵青萍道:“这些年,云从国一直与我朝进行贸易往来,对我朝的文化非常仰慕。白鸽如果选择前往云从国,凭借本朝人这个身份,很快就能在那里站稳脚跟。而西南地区,气候适宜,稻谷一年可以收获两次。只要风调雨顺,那里的人就不愁吃喝。西南真是个好地方,这也是我为何会投入大量资金,经略此地的原因。”
白鹮道:“我会和白鸽仔细商量。还请郡主准备好户籍和路引等必要的文书。”
赵青萍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她把荷包拿出来晃了晃,好奇地问道:“这个荷包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白鹮解释道:“我从鹤那里顺手拿的,上面有特殊的熏香。郡主最好能分辨出上面的味道,尽量避免再次沾上这种味道。”
赵青萍道:“这种熏香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她仔细地嗅了嗅,并无法分辨出白鹮口中那种特殊的味道。
白鹮道:“这种熏香是影阁特制的,用于追踪和定位。”
赵青萍听后十分感动,给了白鹮一锭银子,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我无法分辨出这种味道,那就请你多多刘欣,帮我注意一下身上是否有一场的气味。”
白鹮笑嘻嘻地把银子放进怀里,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道:“行吧,我会注意的。”
赵青萍看了一眼窗外,碧空万里是个好天气,道:“也不知道广信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白鹮平静地回答:“广信侯府啊,灭门了。”
赵青萍震惊地问道:“怎么回事?”
白鹮缓缓道来:“我上午听到街上的议论,据说今早李管满身是血地跑去衙门投案自首。广信侯府,甚至连下人都被李管杀害了。”
赵青萍听闻此事,双眼顿时瞪得溜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过了半晌,她才喃喃道:“怎么会这么惨呢?”
白鹮道:“郡主若想要了解更多情况,恐怕得去尚府尹那里查阅相关的卷宗。”
赵青萍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刚才受到了一些惊吓。我想去躺一会儿,不用管我,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吧。”
白鹮小声嘀咕道:“郡主真是弱不禁风,不过是听了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又不是亲眼所见,怎么就被吓得头晕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梦如走进来,轻柔地扶着赵青萍躺下,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待梦如确认周围无人,便迅速蹲在赵青萍的面前,恭敬地问道:“郡主,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赵青萍小声道:“利用广信侯府的纷争,让国师巧妙地在陛下面前怀念一下文慧太子和荣昌公主的优秀。此外,让膳房给陛下精心熬制一碗鲜美的蘑菇汤,让她梦到死去的故人。我只是想让陛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她们注意点分寸,别把事情闹大了。寄予厚望的长子长女都早逝,梦如,你说陛下会难过吗?”
梦如明白赵青萍是不想加了毒蘑菇的汤引起怀疑,不仅要讲究奉给女帝的时机,还要讲究下毒的量。她恭敬地应道:“奴婢明白,会通知她们只在宵夜的时候为陛下准备蘑菇汤。郡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赵青萍仔细思索了片刻,道:“我们需要寻找一个和怀淑公主的前任丈夫容貌相似男人。此人无需效忠于我,只要他能唤醒怀淑公主对往昔的记忆,便足矣。”
“是!”梦如低眉顺眼地答应了。
“如果真的无法找到合适的人选。”赵青萍笑道:“那我们就引导怀淑公主去揭开赵珂的身世,让他们母子相认。”
赵珂,他是怀淑公主元妙真前夫张恒与原配范思月所生的孩子。当年,元妙真对张恒一见钟情,为了得到他。怀淑公主逼迫范思月母子自尽。荣昌公主听闻此事,将赵珂藏了起来,用尽一切办法保全了这个孩子。
赵青萍并不知道赵珂心里对元妙真有多少怨恨,但是恨与不恨在此时此刻并不重要。更为关键的是,太子元显如果知道自己的家令竟然是元妙真名义上的儿子,内心会生出多少波澜,会不会感到不安。
梦如领命而去,她会和苗石兰一起制定一份详细的计划,不会让郡主为一点小事费神。
白鹮并没有走远,见梦如在房里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他猜测赵青萍接下来会有所动作,却始终无法窥见其中的端倪。梦如只是如平时一样,将餐盘端进了厨房,就回到屋外,继续绣花守着赵青萍。白鹮看不出梦如究竟是如何与其他人保持联系的,不禁陷入了沉思。
快到傍晚的时候,府里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妇人。看她年纪,大约二十五六,但她的气质沉稳,与年龄不太相符。她穿着华丽的衣裳,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妆容恰到好处,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如果不了解她的身份,很容易将她误认为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当家夫人。
春香给赵青萍行了一礼,柔声道:“奴婢春香,拜见郡主。”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舒适和亲切。
赵青萍靠在床边,一副慵懒的样子。她微微抬眼,看到春香后便知道来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