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萍愣住了,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这么晚了,府里应该已经安静下来,可是谁会在此时此刻,在府里鬼鬼祟祟地行动呢?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经过一段时间的追赶,白鹮却发现来人的踪迹突然消失了,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无奈之下,他只好慢吞吞地返回。
赵青萍仍然站在原地等待着,看着白鹮空手而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怎么了?”白鹮见赵青萍一直盯着他看,感到有些纳闷,问道:“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赵青萍严肃地问道:“影阁是不是存在残余势力?长姐的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白鹮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你接下来出门在外,一定要加倍小心。尤其小心鹤宁,他不简单。”
“哦。”赵青萍忽然抬头问道:“我睡不着。你愿意我喝两杯吗?”
白鹮轻轻挪动步子,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坚决,道:“酒就不喝了。你睡不着的话,一直醒着也挺好的。”
赵青萍也坐了下来,撇撇嘴,略带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无趣,尽说些没劲的话。”
“酒啊,如果你喜欢,我明天可以为你准备几瓶好酒。”白鹮听后,稍微侧过身子,将下巴靠在赵青萍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郡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你就不怕我借酒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赵青萍对白鹮的话满不在意,轻笑一声,道:“在我们家,女眷中养男宠的并不少见,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你是个有自己坚持的人。”白鹮反驳道:“你若是用美人计,或许能骗到不少人。”
赵青萍听出了白鹮话语中的深意,警惕地问道:“那你会是其中之一吗?”
“当然,我可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白鹮回忆起了曾经,坦然回答:“你姐姐能做到的事,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赵青萍站起身,俯视着脚下的白鹮。她明白,自己可以一直装作对赵锦瑟利用感情控制影阁的杀手之事一无所知,但若是此事被人揭穿,后果不堪设想。
白鹮则显得十分轻松,全然不惧地躺到了地上,没有丝毫防备的姿态,道:“你无须紧张,我的心意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赵青萍看着白鹮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良久,她才轻轻地叹息一声。夜已深,她该回房休息了。
白鹮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夜风里的阵阵凉意,不由得抱紧身体发凉的自己。他的心里不由得叹息,赵青萍的愚蠢真是让人感到惋惜。明明已经给了她机会,可以收买自己的心,可她却不珍惜。如果郡主能够威胁他两句,他或许可以借此机会与郡主讨价还价,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赵青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难道自己的本事,真的无法得到郡主的认可吗?
或许是因为郡主的底线还不够低吧,白鹮轻轻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他想起今日已经证实的事情,眉头深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当初‘鹤’就是他们的统领,一个极其难缠的角色,他自知不是鹤的对手。
第二日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地板上。赵青萍慵懒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压着,完全提不起劲来。疲惫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让她渴望继续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然而,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她应该起床。
苗石兰在清晨惊醒,昨夜的晕睡让她感到有些茫然。她匆匆起身,心中只挂念着赵青萍的状况。急忙推开门,走进赵青萍的房间,她发现赵青萍面色潮红,显然是身体不适。苗石兰心生忧虑,轻轻试探地摸了一下赵青萍的额头,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心中满是自责,道:“郡主,你发烧了。我这就去请御医来为你诊治。”
“石兰,你别担心。我并没有大碍,不需要请御医。”赵青萍轻轻拉住苗石兰的手,微笑着安慰道:“只需要配一副当归四逆汤,便可解决。”
“是,我这就去安排。”苗石兰细心地为赵青萍整理好卧室,确保一切舒适安逸,随后便去准备所需的汤药。
当苗石兰走到院子里时,她发现白鹮正独自坐在屋檐下,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她走过去,轻声道:“郡主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出门。白公子,你或许可以找个地方稍作休息。”
“病了?”白鹮有些惊讶,道:“郡主身体怎么这么差啊!”
听了白鹮的话,苗石兰顿时感到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郡主今年经历了很多磨难,身体自然比平时要差一些。”
白鹮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一脸焦虑地道:“对不起,郡主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地调养。”
苗石兰明显不悦,冷哼一声,她心中清楚白鹮心向安宁郡主。对于永嘉郡主这边的人,她们才不稀罕白鹮的虚情假意。于是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赶快离开吧,不要打扰郡主的休息。”说完,苗石兰便转身离去。
待苗石兰的脚步声消失,白鹮才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