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萍斜着眼睛,看了云斯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云祭酒,小声点,别这么激动呀!有什么事情等心平气和之后再说吧!”
云斯涨红着脸,叉着腰,指着赵青萍,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女人到国子监来,简直是有辱斯文!这里是读书的地方,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惑乱人心……你一个女人不老实待在家中,非要来这里勾三搭四,安的是什么心?”
李沧赶紧走过去,伸手扶起赵青萍,担忧地看着她,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与忧虑,问道:“郡主,你没受伤吧?”
赵青萍笑眯眯地回道:“暂时是没什么事。但云祭酒……我觉得他可能要倒霉了。”
云斯双目圆瞪,闪烁着怒火,死死盯着赵青萍,胸膛急速起伏,口不择言,尽是些“不安于室”之类的言辞,侮辱着赵青萍的品行。
云斯无法忍受赵青萍对他的无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十分愤怒,冒犯了他作为国子监祭酒、从三品官员的威严。他觉得赵青萍真是厚颜无耻,完全不尊重他。
李沧被气坏了,认为云斯的言行实在太过分了,需要好好警告一番。然而,就在他打算向云斯发难的时候,赵青萍拉住了他,并示意他冷静下来。
赵青萍微微一笑,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云斯推进了身后的湖里。
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着银光,赵青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轻声道:“好了,现在安静了。”
她转过头,看向那些目瞪口呆的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救云祭酒上来?没看见这里出了命案吗?还不赶快去把尚府尹请来?”
李沧顿时惊呆了,完全无法相信赵青萍竟然会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心中不禁疑惑,猜不透赵青萍的用意,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众人十分惊愕,纷纷惊叫着回答道:“是……是,郡主!”
他们有的人跳进湖里救云斯,有的人则跑去衙门报案。
当云斯被拖回岸边的时候,他已经呛了不少水,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赵青萍轻轻地拍了拍手,似乎有些遗憾,道:“云祭酒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明明不会游泳还偏要站在湖边呀,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云斯气得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怒斥道:“你这个混账,竟敢如此颠倒黑白!本官与你势不两立!”
赵青萍不屑地白了云斯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云祭酒,我劝你在说话之前最好过过脑子。”
云斯气得脸色发白,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竟然敢谋害朝臣!本官一定要将此事禀告陛下,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赵青萍轻蔑地笑了笑,道:“随你吧。你要真的觉得受到了侮辱,完全可以拼死进谏。当初女帝登基的时候,你但凡有点骨气,以死相争,我都还能佩服云祭酒表里如一。”
云斯被赵青萍激怒了,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冒犯。他恨不得把赵青萍撕成碎片,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尚嘉也到达了现场。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眉头紧皱,满腹的担忧。
赵青萍见到尚嘉,严肃地说道:“尚府尹,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需要你来处置。受害者在屋里,地上躺着不动的就是凶手。”她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不远处的一间房屋。
围观的人听到发生了命案,立即变得嘈杂起来。有些人表现出惊恐和担忧,而另一些人则相对冷静。
尚嘉无奈地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道:“郡主,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来找臣了?臣也是需要休息的啊!你要不要去庙里,拜一拜佛祖,去去晦气啊?”
赵青萍淡然一笑,道:“尚府尹,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
尚嘉赶紧吩咐衙役把地上的人抬走,随后进屋查看受害者的情况和现场去了。
赵青萍感到有些疲惫,便靠在李沧的身上,听到对方心跳如雷,低声道:“李少卿,不要这么紧张,放轻松一点。”
李沧愣了一下,担忧地问道:“郡主,可要请御医?”
“不必了,待会儿回去给尚宁看看就好。”赵青萍淡淡地扫了眼围观的众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轻松地说道:“李少卿,明天云祭酒肯定会弹劾我,说不定还会连累你呢!”
李沧问道:“郡主,我有一事不明,你是故意把云斯推进湖里的吗?”
“对啊!”赵青萍笑道:“毕竟我懒得和他说话。嚣张跋扈,不是我一贯的作风吗?我离开望京七年之久,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也应该帮大家回忆一下,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李沧沉默片刻,道:“郡主,你若是与一个出身显赫的公子订婚,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赵青萍抬头看向李沧,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勉强之色,摇了摇头,心中将他从可考虑的范围内剔除。
虽然李沧的个人实力无可挑剔,但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