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啊!英国公世子往常买走的都是姑娘,谁知道那日他突然就看上了小皮。尽管小皮有一头金发和蓝眼睛,比寻常货色稀奇一些,但他的外貌确实不敢恭维。”
“行了,你先回去吧!”李沧道:“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很快青衣便被带下去了,留下三人在屋子里。
尚嘉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满面愁容地说道:“唉,真是麻烦,这事情就不能简单一点吗?还有刘侍郎夫人的案子等着本官去处理呢!”
“英国公府……”赵青萍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她幼时在京城生活,见识过许多事情。而现任英国公,在她的印象中,是一个痴情人,原配去世后一直没有续弦;但另一方面,也是一个纨绔子弟,英国公府再也不出武将,从他这一代开始衰落。
尚嘉转向李沧,试探性地问道:“李少卿,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动?”
李沧思忖片刻,道:“暂且按兵不动吧,我去向陛下报告这个情况。”
尚嘉附和道:“确实,要动英国公府,确实需要陛下的首肯。”
李沧要离开,尚嘉便起身相送,而赵青萍则选择留在原处,再次翻看起尸检报告来。
“根据现有的线索,刘侍郎夫人显然是死后被人遗弃在坑中的。那么,第一案发现场会在哪里呢?”赵青萍喃喃自语道:“这些尸体里,她也很特别啊。”
尚嘉刚进门,就听到了赵青萍的话,道:“是啊,这个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找不到任何头绪。郡主,臣有一个问题,或许有些冒昧,不确定能不能够提出?”
“尚府尹,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不能,还是别问了吧。”赵青萍知道尚府尹依旧在怀疑自己,然而她并不打算进行解释,毕竟三言两语也不能把这件事说个清楚明白,找出确凿的证据才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
尚嘉尴尬一笑,道:“是臣唐突了,请见谅。”
赵青萍摆了摆手,继续研究手里的卷宗,道:“尚府尹,依你之见,刘侍郎夫人是不是在我家中出事的?”
“感觉现场的血迹情况,这个猜测似乎不成立。”尚嘉道:“关于那辆马车,不知郡主可有新的线索?”
赵青萍摇了摇头,道:“没有线索。尚府尹还没派人去打听吗?”
尚嘉道:“或许第一案发现场就是那辆马车。从伤口看,匕首刺入的那一刻,一定有大量鲜血喷射而出。即使现场被刻意清洗过,臣也有办法让这些血迹显现出来。但若是找不到马车,臣就算有千般手段,也无从下手啊!”
“刘侍郎还没来报案吗?”赵青萍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尚府尹有派人去问话吗?这种命案,一般来说,最先怀疑的应该是死者的丈夫吗?”
“已经派人去问过了。”尚嘉苦笑一声,道:“刘侍郎一问三不知,臣也不能强行搜查啊!郡主,你也知道,这官做到了一定程度,大家都要互相留点面子,日后好相见。”
赵青萍点了点头,道:“我无法理解尚府尹的顾忌,也不想去了解。”
她低下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卷宗,想要找到有用的线索,以推进调查进程。
经过短暂的沉默,尚嘉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郡主,你认为刘侍郎夫人悄悄进入贵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啊?”
赵青萍微微蹙眉,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在心中暗自揣测着。
尚嘉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该不会是想偷什么东西吧?”
赵青萍一下子愣住了,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开始躲闪,想起她誊抄下来的账本。但似乎也不合理,就算他们知道她的手上有誊抄的副本,但现在这个账本本身已经无关紧要了。
尚嘉见她的神色变得难以捉摸,不由得紧张起来,忍不住问道:“郡主,你愿意和我交换一下信息吗?”
赵青萍看向尚嘉,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疑惑。她相信尚嘉,但这份信任有限,并不想将账本的事告诉尚嘉。
尚嘉不明所以,直截了当地又问了一遍。
赵青萍沉吟片刻,组织好措辞,道:“我听说,刘侍郎夫人是芸州商户家的女儿。尚府尹,你曾在翎州做过一方主官,对芸州也有几分了解。不知,你平日是否见过刘侍郎夫人,她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刘侍郎夫人?”尚嘉在脑海中回顾了一番,才缓缓点头,道:“我和她只见过一回,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依郡主的意思,刘侍郎夫人的身份存在问题?”
“虽然有一些猜测,但是还没有得到证实。”赵青萍点点头。
“唉,郡主,你可把臣给害惨了。下次有案子,你还是让宗正寺管吧!”尚嘉抱怨道:“我与刘侍郎私交甚少,不过此人性格确实有些古怪,恃才自傲,又极其自卑,特别要面子。如果刘侍郎夫人身份有瑕疵,还真有可能杀妻……”
“尚府尹,莫要开玩笑!这不合适,人命官司不是宗正寺的管辖范围。”赵青萍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倒不知刘侍郎是这样的人,还是尚府尹慧眼如炬。”
尚嘉尴尬地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