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道:“这个也有些像。”
赵青萍早就留意到少年焦虑不定的情绪,再次勾唇,提议道:“或许你该让你儿子来告诉你,这四种颜色的不同之处。”
少年抬起头,迅速扫了妇人一眼,再看向赵青萍,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中透露出平静和坚决,道:“是黄色、红色、绿色和青色。”
妇人惊恐万分,结巴着说道:“这……这……”
赵青萍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说到底,你们又不是真正的母子!聪明人当然知道怎么选择才是最明智的,不是吗?”
妇人颤抖着,哭着道:“郡主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你患有色盲症,这是在出生时就存在的遗传缺陷,并且会在家族中遗传。你的儿子肯定也会患有这种病,而你的女儿或许能逃脱,但你的外孙有可能成为患者。而这个少年显然并没有色盲症,所以他不可能是你的儿子。”
妇人惊惶失措,强自狡辩,嚷嚷道:“郡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这就是我的儿子啊,你……你这是污蔑我!”
“污蔑?有这个必要吗?”赵青萍冷笑道:“子女和父母之间总会有一些相同之处。你自己仔细瞧瞧,你们这对母子有多少相同之处!”
少年向妇人投去一瞥,脸上流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
“人的经历是会在身上留下烙印的。”赵青萍继续说道:“但是什么样的母亲会让亲生儿子去做‘小娼’,而自己却养尊处优?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母亲,那实在是骇人听闻!”
“我一见到你们,就留意过你们的外貌,早就看出这个少年与我们公主府毫无关系。把你们这种欺诈交给尚府尹处置,再恰当不过了。”
“我本来计划让你们描述一下孩子父亲的长相,以便我将其画下来,供大家仔细辨认,彻底揭穿你们的谎言。然而,你又一次暴露了色盲症这个破绽,这成了更具有说服力的揭穿谎言的证据!”
“你,你……”妇人愤恨道:“你……你是在无中生有,满嘴谎言!这是对我的诬陷!”
赵青萍冷哼一声,道:“真是井底之蛙,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关于色盲症的情况,尚府尹不妨去问问大夫,自会明白一切。我相信尚府尹一定会公正地处理此案。”
尚嘉看着这个面容姣好、满面惊恐的妇人,道:“郡主,请放心!查明此案是臣的职责所在!”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个孩子……”
“在小北街、南曲街长大的孩子,他们不是被家人抛弃,就是被拐来的,都是些可怜人。只要手是干净的,就不要为难他们了。”赵青萍叹息一声,道:“这个孩子看起来很聪明,如果能妥善安置,便安置了吧。”
“郡主宅心仁厚!”尚嘉连忙赞道。
“尚府尹入了望京,也学会了如何言辞悦耳了,看来还是望京的风水养人啊!”赵青萍挥挥手,道:“此事就劳烦尚府尹了。”
赵青萍一离开,尚嘉就赶紧差人去找大夫求证色盲症的情况。
魏春芳跟在赵青萍身后,小声提议道:“我们是否应该派御医前去……”
“没这个必要。”赵青萍底气十足、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敢提色盲症这一点,就证明我有绝对的把握。如果只是按照我一开始的设想,用画来证明那个妇人并未见过我父亲,那未免有些牵强。对方也可能提前做好了准备,让我找不到破绽。现在这样正好!”
望京之中,医术最精湛的并不是御医,而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名为郭开。
真巧啊,赵青萍与这位郭开老先生是忘年交,曾经与其讨论过遗传病的问题。因此,只要尚嘉去向大夫询问色盲症的情况,最终必定会向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征求意见。
魏春芳有些困惑,不明白赵青萍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赵青萍微微笑了笑,尽管古代没有遗传学,但若是把事情点破,总会有人对相关信息进行收集、得出自己的结论。
解决完这场糟心的闹剧后,赵青萍回到家,再次看到了不务正业的李少卿。
赵青萍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问道:“李少卿来此所为何事?”
李沧恭敬地说道:“陛下已决定在中元节前,在大福寺为荣昌公主和驸马办一场超度法会,特让臣来向郡主传达她的旨意。”
“大福寺?”赵青萍满腹的委屈和愤怒却只能藏在心里。尽管她并不信仰佛教,对佛教徒也没有偏见,但大福寺这么一个没有底蕴还藏污纳垢的地方,哪里配为她的父母办法会?
“陛下如此体贴周到。真是感激不尽”赵青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我与长姐一定会准时前往,为父母诵读经文,祈求福祉。”
“郡主若是没有什么需要吩咐的,那臣便就告辞了。”
“慢走。”
在李沧离开后,赵青萍愤怒地拿起他刚刚用过的杯子,用力扔了出去。
魏春芳对她的做法无法赞同,语气严肃地唤了一声“郡主”。
赵青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控制内心的怒火,回答道:“知道了。”
魏春芳轻声劝道:“郡主现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