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起身,大剑也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跌落前,她离树林边缘已经不远了,苏碧彤决定先走出去。
焦黑的土地上没有一点绿色,所有的鬼木藤都已经被烧死,可就在她身后,刚才吐血的地方,一株不知名的嫩芽吸收了她的血液,突破泥土,长了出来。
鲜血迅速被吸干,那株嫩芽摇晃着身子,好似在等待什么。
地下半米的泥土里,还没有死亡的鬼木藤感受到召唤,立刻迅速的冲了过来。
苏碧彤又听到了那阵熟悉的沙沙声,她疑惑回头。
那株嫩芽跟赶来的鬼木藤根茎合而为一,瞬间变得巨大无比,疯狂的朝苏碧彤包围。
苏碧彤手里没有剑,猝不及防间,竟然被鬼木藤牢牢包裹,狠狠地摔在地上,鬼木藤上的枝丫迫不及待的朝苏碧彤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里钻。
多余的枝丫困着苏碧彤的手脚,让她无法反抗。
危急时刻,苏碧彤强行运转真气,召唤不知道在何处的大剑。
大剑感受到召唤,迅速飞了过来,利落的割开包裹在苏碧彤身上的藤蔓,把她放了出来。
然而,那些无孔不入的枝丫已经顺着苏碧彤的鼻子钻了进去。
苏碧彤只能强行用真气把还在不断往里扎根的鬼木藤逼出去。
可是,那些鬼木藤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十分的狡猾,遇到真气就躲,还时不时的在苏碧彤的身体里撒种子。
不行,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鬼木藤就会在苏碧彤的血肉上扎根,到时候,苏碧彤就会沦为鬼木藤的肥料。
苏碧彤用真气把在身体里游走的鬼木藤囚禁在手臂上,用大剑割开血肉,徒手把鬼木藤的枝丫拔了出来。
依依不舍的鬼木藤拽着血肉不肯走,硬生生把肉拽了下去。
苏碧彤疼得全身是汗,她把那根该死的鬼木藤摔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鬼木藤欢欢喜喜的吞噬着拽下来的血肉,跟地底下的鬼木藤结合,变大,试图再次偷袭苏碧彤。
苏碧彤忍无可忍。
“好好好,既然你们这么不甘心,那我就彻彻底底的杀死你们。”
苏碧彤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用血画了一张符,从地底下挖出一颗虫卵,拿符纸包裹住虫卵,口中念念有词,“鲜血为引,骨肉为符,借生赴死。去吧,召唤你的同类,咬死所有的植物。”
符纸变得通红,又在一瞬间变得透明,紧紧吸附在虫卵上,虫卵变成虫子,浑身血红。
苏碧彤把它放在地上,没一会,地底下就爬出数以万计的虫子,纷纷朝鬼木藤爬去,撕咬,不放过任何一个根。
苏碧彤继续用血画符,给这些虫子助力,几分钟过后,大地一片寂静。
大火燃烧殆尽,地面上满是焦黑,地底下,无数只虫子啃食鬼木藤的根茎,它们无处可逃,只能丧命在弱小的虫子腹中。
苏碧彤的脸色极度苍白,她扶着大剑撑地,今天一夜,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真气,连鲜血都失了大半。
不远处,太阳慢慢升了起来。
苏碧彤挣扎着走出树林,外面,村民跪了一地,各个崇拜又惧怕的看着她。
苏佩兰看她脸色苍白,连忙过来扶住她,问道,“你还好吧?”
苏碧彤点点头。
“你不是阎王派来的小鬼,你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村民跪着对苏碧彤请求道,“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再受阎王的奴役了。”
苏碧彤现在又饥又饿,先答应下来,“你们所说的,能做我都会做,现在,先带我回去吃点东西!”
吃过食物,苏碧彤静静的听村民诉苦。
“那片鬼木林原本是没有鬼木藤的,我们经常去树林里砍柴、打猎,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树林里出现了一株能寄生在人体上的植物,我们村子里去打猎的青年,去了就回不来。
村长带着人去找,结果村长一行人也没有回来。我们还以为他们是遇到了成群的野兽,便带着全村的青壮年去找,可谁知,竟然碰到了鬼木藤。”
多年之后谈起这段过往,村民还是满脸惊恐。
“鬼木藤缠进我们的血肉,我们惊恐的跑回家,可那些可怕的藤蔓接着缠上了我们的妻子、孩子。我们全村人就要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阎王来了。他说他能救我们,但条件是,每当外地人来的时候,就让外地人给他做一顶花轿。”
“原来做花轿是阎王的要求。”宋勇惊讶道。
村民点点头,“如果只是做花轿,别说一顶,就是十顶上百顶,我们都能做,可是,阎王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们白家村的人,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必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给他送花轿。”
村民凄凄惨惨的擦眼泪,“我们也不是为了自己,左右我们活了大半辈子,出不去也算不了什么,可我们的孩子不能待着这里一辈子,我想给他们一个出路。所以,能不能请你……杀掉阎王,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