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昨天压根就没回去,玩太晚直接在沙发上睡着的任时皖,起床寻摸早餐时,在冰箱里看见了郑谦益的手机。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在这,拿出来看没电了还给她充电,刚开机手机就不停的震,先是一堆短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紧接着就是有人打进来。
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任时皖认识,是朴泰勇,他们见过的,他就接了。本来他想跟对方说郑谦益还在睡,对上来就是一句,你总算接电话了,再玩消失我就冲去你家堵你了。
脑子转得很快的任时皖立刻开口打断他还要往下说的话,“那个,我是任时皖,她手机丢我车上了,我才发现,正准备给她送过去。”
“.....丢你车上?什么时候丢的?”
“也就是昨天吧。”
任时皖不敢说太长时间,怕谎话被拆穿,含糊的讲,“昨天我们约了一起吃饭,我现在在开车,不方便多讲,等见到她,再让她给你回电话?”
“行,麻烦了。”
“不用,应该的。”
这通电话刚挂断,立刻就有人打进来。任时皖按住手机就关机了,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机再放回冰箱,屋主已经打着哈欠开了门,出来看到他拿着手机傻站着,问他干嘛呢,就听他说朴泰勇打电话来。
说着话往她面前走的任时皖,看她貌似不想把手机接过去,也缩回手,扭头往冰箱那去,也不问她原因,自顾自的开了冰箱再把手机放进去。关上冰箱门后,他只问她,早上想吃什么?
不管本来想吃什么现在都不想吃的郑谦益看着他乐,“你还挺自觉,那干嘛拿出来。”
自觉把手机归位的任时皖摸了摸鼻尖,有点小尴尬,“我以为你不小心放进去的,谁知道你是故意的。”又不解,“你故意把手机放冰箱干嘛?”
“让大脑冷静一下,怕做出冲动的事。”郑谦益绕过他往厨房去,还笑他傻,“谁会不小心把手机放冰箱啊。”
不小心把手机忘记在任何地方的任时皖不接这话,跟着她往厨房走,“想让大脑冷静你应该把脑袋塞进冰箱,把手机塞进去有什么用。”
摆弄着水壶准备烧水的郑谦益斜了他一样,任时皖也就笑笑,转身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了。洗漱用品是昨晚从便利店买的,至于为什么都已经下楼开车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还非得回来而不是直接回家.....天太晚了啊!
天已经是早上了,拆了同样是昨晚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饭团但早饭的两人,又进入了宅男们的游戏局。这一波任时皖打得心不在焉的,连输三局,郑谦益手柄一丢,让亲故有话就问,别憋着了,那什么脸。
憋了半天的任时皖不知道从哪开始问,也不知道该不该问,“要是让你不爽的事,那我就不问了吧。”
“你这张脸看得我也不是很爽,想问什么就问呗。”郑谦益先回答了一个他之前问的,为什么不把大脑而是把手机放进冰箱‘冷静’,“网上很多人因为疫情吵架,这个知道吧?”在他点头后继续,“吵架的两边在互相拉队友战队,不巧两方阵营都有我认识的人,都想拉我战队,我两边都不想站。”
“可是两边的立场讲起来都有点道理,两边我又都不好拒绝。两边我还都看不上,都想骂人,可又不能真的骂出来。干脆就把手机放冰箱,等我憋不住真想骂人了,冰箱的冷气吹一吹,我的脑袋就清醒了,还是安稳点。”
坐在地毯上的郑谦益背靠着沙发,歪头问听的很认真的亲故,“你确定你听得懂?”
“我又不是傻子。”任时皖给了她一个白眼,“我也是看新闻的好不好。”说是这么说啦,还是需要确定一下,“吵架两方分别指的是,伯母支持的进步党和朴泰勇在的保守党?”
郑谦益一乐,“你这么说也行。”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这么理解没问题啊。”
“还能怎么理解?”
稍显疑惑的郑谦益问,“你怎么突然有兴趣关心这个?”
低头转着游戏手柄的任时皖避开她的视线,“无聊么,随便问问,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是可以啊,这有什么好不可以的。既然大家无聊,既然亲故想了解新知识。闲着也是闲着,郑谦益就把笔记本拿出来,给疑似政治小白的亲故从头开始解释,执政党和在野党的混战。
郑谦益小课堂开头不到十分钟,任时皖就已经听懵了。后者倒是有心坚持,前者已经看出来他不怎么听得懂。郑谦益就说要不我们继续玩游戏,任时皖却说挺有意思的,他还想听。
“你确定?”郑谦益看看电脑再看他,有心想说你都听不明白哪来的意思,为你照顾亲故的自尊心,没讲,只说,“那你等我一下。”
去客房从‘小太阳’的收藏里抱了两个高达手办出来的郑谦益,开启幼儿课堂,以这两个手办为例子,给对方解释进步党和保守党的区别,再解释双方为什么掐架。
手办A和手办B是一个家族里的两兄弟,大哥(保守党)是眼看着家族按照长辈们的方法起家的,就认为维持老方法自然能让国家再度兴盛,起码不会出大纰漏。小弟(进步派)则是认为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