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釜山,我们不可能时常去。谁能想到那帮人胆子那么大,心那么狠。”还讲,“您不知道,您曝光了那所学校时,教授都准备好了,要是您提到他,他立刻就辞职,连给我换专业都想好了。”
“要我说他就是想太多,挂名的一块招牌,谁会在意啊。”学弟看着当初没提‘招牌’的学姐,“我说的对吧?”
学姐沉默片刻,点头赞同。那学校的‘名誉墙’上挂着一堆所谓的知名人士,她当时自以为是挂起来骗人的,哪会想到还有这一出。
有过这一出的朴教授羞于见郑谦益,同她沟通的多半都是这位学弟。学弟则是怕他们学的这个没多少富家子弟会关心,因此给出的要求并不需花太多钱,就是有点费事。需要对方的家长真正做出能妥善运行的慈善通道,以帮助更多的残障儿童,或者愿意砸钱增加特殊教育老师的培养。
学弟其实不怎么赞同学姐要做的事,多少还是会对教授的名声有损害,但转念一想,这世上总归有人需要负重前行。教授愿意做那个人,用名声换实惠,学姐肯定也是愿意那么做的人,那他自然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首尔大校内还是有不愿意支持郑谦益的,王牌专业就不愿意,比如医学院,从上到下都没有想跟郑谦益聊聊的人。他们一不缺生源,二不缺研究资金,三则是每位教授手上的特殊入学名额每年都不够分,还需要什么‘广告’啊。
在韩国,首尔大医院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医科学院没有之一。教授们本人就是名医,甚至有教授本人就开医院。他们手里攥着的入学名额是一张金卡,能作为通行证使用,多的是人为这张金卡大开方便之门,外面的人想抢都抢不到,他们怎么可能败坏自己的名声配合郑谦益的‘广告’。
同属于王牌专业的法律系也是如此,这里都算得上是郑谦益的大本营了,她就是系里的知名校友,从上到下就没有不认识她或者跟她关系不好的。即便如此,法律系的教授们也只是不反对郑谦益这么做,却也算不上太支持。
同医学院的考虑是一样的,从法律系毕业的学生,不是当律师就是进人政府当公务员,还有当了公务员又转律师,再不来反过来先当律师再去冲国会当政客的。他们都需要一个好名声,绝大多数人都不希望跟所谓的特殊入学牵扯在一起。
这些人同校长说代表的兼职行政人员的政客是一体的,校长是最反对郑谦益这么干的人。学校在他的任期内出现丑闻,对他是莫大的打击,没有任何好处的打击,他怎么可能支持。
他们给郑谦益带来了一定的麻烦,首先是郑谦益无法通过教授联合会去压制校长,其次就是本来很光明正大的采访又得变成私下行动。为此,郑谦益还收到过一份名为提醒实为警告的文件,负责给她简述文件详细条款的人就是当年教过她的教授。
亲生的教授见到亲生的弟子,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老先生捧着茶杯,喝一口乐一声,全身上下散发着愉悦的气息,给看文件的郑谦益弄得都无语了,有必要吗?
“我记得当年你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弄模拟法庭,你每次都被安排在检方提起诉讼的那一方,我说让你演一把被告感觉一下,底下人都跟我叫。”老教授是真开心,笑得眼睛都没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落我手上了吧,稍有不慎你就真要去站在被告席了,这次可不是模拟法庭的表演。”
郑谦益翻着厚得能当板砖用的限制条款,都不能理解教授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在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您之前也没反对啊。”
“我是不反对啊,可我也没说要支持你啊。”很是富态的教授笑起来像个弥勒佛,教导信众,“只要是你想做的就不会是坏事,你的名声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是很值得骄傲的,我也很为你骄傲。”
“可是谦益,做好事就得付出代价,你在做之前就知道会得罪人,从我这里得到提醒总比从别人那里得到警告要来得好,不是吗?好好看啊,最好都能背下来,里面有一条违约,你就得做好跟我上法庭的准备。”
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教授说着居然有点小期待,“我十来年没打过官司了,要是跟你去一趟法院,正好还能找找青春的回忆,到时候我叫上你的学弟、妹们一起去,模拟法庭哪有正式的庭审有感觉。”
“教授!”
“看书!”
厚到能当教材用的‘书’看得郑谦益很是头疼,里面列举的限制条款细到恨不得让她原地放弃。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得想办法钻空子啊。
就在郑谦益每天蹲守母校跟教授死磕之时,校外悄然发生变化,此前没受到多少关注的传染病不知不觉开始席卷韩国。2月25日,晚七点,一条新闻抢占热搜,关键词是#首尔青岛#。新闻的重点是首尔飞青岛的票价大涨,无数国民逃离国家寻求安全区。
同日下午一点多,郑谦益接到市长先生秘书的电话,两边自郑谦益的‘一号见’后就没有联系过。这次对方打电话来,说市长先生想见郑谦益一面,后者想了想,婉拒了。
郑谦益不确定这次市长先生是为什么想见她,大概率还是跟‘新天地’有关。已经把‘济世’关进笼子里的郑谦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