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的亲故先丢一边,郑谦益还有正事要干呢。
开车回父母家的路上,郑谦益除了在电话里给金明芝丢了个基本就是单选项的选择题,还给朴泰勇打了电话,召唤对方先去她家蹲守,带点专业人士,去摸一遍她家有没有什么监控或者窃听装备啥的。
有介于之前家里就出现过类似的东西,郑谦益在这方面还是恶补了一些知识,但始终不认为自己能达到专业人士的程度。那还是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正好金明芝过去后也需要朴泰勇问询,先把人叫去节省点时间。
搞定自己住所的郑谦益到父母家倒是不怎么担心窃听和偷拍的事,以他们家母上大人的级别,自然有更专业的人士定点排查。难得在家里见面的一家三口彼此都挺开心,先聊点最近都在做什么的闲话,聊开心了才从客厅转移到书房去聊正事。
郑谦益这边刚说完,妈妈还没说什么,爸爸反倒跟她说起另一个消息。
海那边的邻居上个月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传染病,邻国的事原先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疾病防疫中心追查到了一个疑似同类型患病者。由于对方抗拒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只能通过外在体征判断是疑似,而这位疑似患病者的大妈就是新天地的一位教众。
“疾病中心想要申请强制检查,怕她成为传染源,还想限制她出行,至少要限制她每个礼拜去参加教会活动。批条还没下来,不少人在吵这么做不合适,往严重说就是违|宪,限制无罪者的人生自由。但涉及到重大的卫生危机,可以用这条去规避法条,现在还没吵出结果来,你如果需要一个针对新天地的新切入点,可以试着利用这点。”
主要跟国会打交道的郑律师提醒女儿,一旦涉及重大卫生事件,不单单是限制某个传染源的行动,还可以同时限制所有跟她有过密切接触的人,比如新天地高层。
法官大人却觉得这不合适,踩线了,问丈夫,“你们能确定那人跟确诊的患病者接触过吗?还是有证据她出过国?”
摊手的郑爸爸表示没有,“有的话就不会产生争执了。”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才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那你就得谨慎。”郑妈妈反对走这条道,怕她一不小心反被倒打一耙。
郑谦益皱眉思索片刻,决定两手都抓试试看,这个切入点她来做确实不合适,但把消息告知首尔市长,市长出于保护市民的立场,怎么做都很合适。顺带询问在高层消息比她灵通的多的爸妈,牢里的朴女士或者说朴女士所在的党派到底跟新天地的牵扯有多深。
这种事查检方的资料是查不出来的,还是得问业内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此前她没准备去碰新天地那样的霸王龙,就只是简单的了解,如今要动金万植就一定会跟新天地的那帮人为敌,就得更深入的研究了。
外国人很难切身体会所谓的宗教自由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韩国□□发展的实在太奇葩,还质疑政府怎么就不作为。这玩意儿往深了讲是有历史残留问题。真要说起来得从朝鲜开始追溯,原本的宗主国不能打了,被日本占领后日方为了自己的统治连韩语都不给讲,反倒是西方的宗教能保护底层人士,因此民心就有了。
真要说那个就太复杂,只通过现代来解释,可以笼统的理解为,各类宗教在韩国都算是一种另类的企业。他们也给国家交税,还帮助执政党忽悠国民,同时凭借大笔的现金为当局者补充小金库。这帮人玩起贿赂来,能开出的价码有些甚至高过企业给的钱,人家做的是无本的买卖,来钱多快啊。
在选举制的国家,任何想要靠选举上位的政客都需要金钱支持。选举本身就是砸钱才能做的事,去各个城市跑路演也好,给媒体展现自己对底层人民的爱护捐物资也罢,哪怕就是多印点宣传海报,这不都得要钱么。
政治献金在选举国家都是合法收益,各类邪|教明面上的称呼都是宗教。宗教本来就是无数教众,这些教众手上又抓着无数选票,宗教即能发动教众给选举者投票,又能砸钱给竞选者增加他们的获选概率,那当局有什么理由打击给钱的老板呢。
新天地早年也不是多知名的‘宗教组织’,哪怕是按照邪|教的标准算,他们也没有知名到如今的地步。这帮人能起来,凭借的是他们赌对了,当年朴女士选举,新天地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教派内部还有高层直接就任职朴女士的竞选团队,这都是在明面上公开的。
也是因为这个,朴女士上位后把自身的党派改成‘新国家党’一度被传是投桃报李,感谢新天地的支持。后来朴女士倒台,为了跟这位划清界限,党内成员又给党派改了名字叫‘自由韩国党’。
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南韩的政客都是如此,有肉全员上去抢,看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朴女士上台,她所代表的党派就成了执政党。支持执政党的新天地也跟着发际,名气越来越大,跟保守派的牵扯也越来越深。韩国国会里几乎没有无宗教人士,至于每个人到底有多少宗教信仰,就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了。
简而言之,新天地不单单是个宗教那么简单,他们同时也是目前最大在野党的支持者。当下上位的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