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洗手间的走道,落地后觉得安全了,拔腿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快。
差点被逗笑的沅彬眼看门关上,再看兄弟,笑不出来了,“你怎么说?”
在妹子面前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吐出来的兄弟,面对沅彬倒是开口了,就是讲话的声音很是阴沉,“你也以为我疯了?”
“一半一半。”沅彬没什么不能跟他说的,很直接,“我一直在拍摄,赶工赶得太急不好去见医生,也不方便叫医生过来。剧组都是人,随便一个人知道我见心理医生,麻烦就大了。”
没真正跟医生面对面聊过,只是电话沟通的沅彬,让见过很多医生的兄弟理解他一下,“你应该也有过我这个阶段,哪怕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太扯了,我得先排除,我没有精神问题,能理解吧?”
姜东元没说话,在身上摸了包烟出来,那根烟点燃,他也起身了。起身走到桌边,捡起之前崔幼澄掉落在地的马克杯,再拿水壶去洗手间接水出来烧,最后坐在崔幼澄坐过的墙角的椅子上。
一根烟在他坐下时已经烧完了,烟头被他按灭在椅子扶手上,丢了烟头,扶开烟灰,再点一根。
这根烟点完,姜东元才说话,“那不聊你我,聊她,你信她吗?”
一直安静看着他动作的沅彬,此前没有任何催促,此刻也没有任何迟疑,“不信。”
姜东元翘了下嘴角,“我也不信。”
眉头微皱的沅彬让他先别附和,“我跟你的不信应该不是一回事,我现在还是坚持前世这种东西太....”摇摇头,不谈,“我不信的点在于,今天这一幕像是设计过的,三天前的那一出才更像是真情流露,她要是演技好到那个份上,纯靠演能把我骗的一点疑虑都没有,那我就可以退圈了。”
叼着烟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的姜东元冷淡的开口,“我们的不信就是一回事,我不是疯了坚定她是我要找的人才不信,是她设计的这一出太假,才不信。”
“她认定我是疯子,脑子不正常,精神病人。”
姜东元轻笑一声,笑得沅彬忍不住抖了下肩膀,总觉得阴气森森的。
夜幕下的男鬼自顾自的说着,“她都已经怕到能惊声尖叫了,吓得都抱头差点缩进桌子里躲我。这么害怕的情况下,你踹开门之后,她既没有失去理智往门外冲,也没有冲你大叫救命。”
“反倒等你冲到了我们中间,才跳起来,假模假样的躲在了窗帘后面。演技真好啊,我都没怀疑呢。”姜东元浅笑开口,“可惜脑子不太行,真的害怕我,怎么不往门外跑,反倒往墙角躲,总不能跳窗。”
窗户压根不能开,装饰用。想跳窗,得先破窗才行。那姑娘是默认他不会伤害她的,演技那么好,脑子跟不上,有什么用?
演技不错,这次脑子也跟上了的崔幼澄,在楼下便利店翻冰箱找棒冰。她准备给他们一根棒冰的时间,够他们聊出花了,随便什么花都行,无非就那么点事。
楼上房间里的沅彬颇为意外的看向条理清晰的兄弟,“既然脑子没丢,刚才干嘛装死?”
“想看她要玩什么啊。”姜东元很好奇,那孩子想玩什么?
沅彬微楞,这么说的话,他也有点好奇呢。
第二根烟灭在同一个扶手上,姜东元点燃第三根烟,听沅彬劝他悠着点,笑看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只要我找到了人,谁死得更快就不好讲了吗。”
上一秒还在兄弟情深,下一秒就被兄弟拿|枪|怼眉心的沅彬好悬没翻白眼,“你不觉得现在聊这个太早了吗?”
“早吗?”姜东元不觉得,“我等了两年了,等得都累了。”怎么会早呢?
沅彬收起笑脸,“你来真的啊?”
“看着像开玩笑?”
“我要是抢呢?”
“杀了你啊。”
“.....哈?”
姜东元笑出声来,笑得可灿烂了,“你知道你就算努力一辈子也顶多站在我的起点吧?我的出生,是你奋斗一生才能碰触的起点。”
“过了啊。”沅彬让他适可而止,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的姜东元视线从他挪向床铺,“你要不要也跟我解释一下,包养是什么意思?”
沅彬无语,为这点事气到搞人身攻击?真疯了,“你情我愿的金钱交易,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要知道细节。”
“上床的细节要告诉你吗?”
“你知道找个杀手才多少钱....”
“呀。”
兄弟彻底变成了疯子,沅彬都不知道是应该跟崔幼澄一样劝他赶紧去看医生,还是跟他对刚一把,让他了解一下什么叫哥哥。
哥哥在弟弟的‘霸权’威胁下,简短概述包养是什么意思。起因于《风筝》要立项,结束于《风筝》已立项。
姜东元想要听更细节的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他都想知道。可惜沅彬被弄得有了火气,不准备放任他。
“你确定要我教你,你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姜东元不说话,沅彬懒得跟他说。
楼上的房间谈崩了,沅彬摔门走人。楼下崔幼澄也丢了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