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这个问题应该问他,先回答兄弟,“她不知道啊,她为什么要知道。”再看崔幼澄,“我失眠有点严重,来转一圈散心,回家好睡觉。”
兄弟火都上来了,崔幼澄则是无语。
“你失眠跑来她家楼下干嘛?”沅彬才不信这话,“她是安眠药吗!”
姜东元大无畏的点头,“差不多,我来转转能舒服点,知道她还活着。”
“谁死了?”崔幼澄白他一眼,“你才死了呢!”
沅彬让她别插话,这是他们两的事,但问题是相似的,“什么叫她活着?”
“讲起来有点复杂,你们可以理解为,我梦到我的前世情人死了。”姜东元看两人都愣住,耸了耸肩,“别问我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梦很混乱,我能记得她没了就不错了。”
疯子疯到连正常人都不装了,沅彬张着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崔幼澄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脸的惊恐,那破记忆锁还真TM不靠谱啊!
记忆锁还是很靠谱的,靠谱到姜东元都能坦然的跟崔幼澄说,“你别想太多,不是你死了,都说前世了。”
崔幼澄默默往边上移,贴着车门尽可能离他远点。姜东元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都说了不是你,干嘛呢。”
闭上嘴的沅彬按了按眉心,现在可以排除双方一起耍他这个疑问了,顶多是神经病人脑洞大。既然如此,他示意姜东元,“下车吧,我们有事要单聊。”
“行啊。”姜东元答的很干脆,手伸过去要抓门把手时,却不忘提醒兄弟,“我说了,你想干什么都行,但是别折腾她,不用我跟你再强调吧?”
沅彬烦躁的摆了摆手,“赶紧滚。”
很是荒唐的崔幼澄没忍住讲了一句,“你们两当我什么?”当着我面谈交易?什么毛病?!
半条腿已经踏出车门的姜东元回头冲她笑笑,“我可是无辜的啊~”说着话,侧身出去,门也就关上了。
伴随着关门声的是沅彬的一句,“你不无辜!”
是跟‘无辜’一词不沾任何边的崔幼澄更多是无奈,“他是神经病人欢乐多,你呢?您有什么想讲的,我们一次性解决吧,明天十点要集合,现在....”探头看了眼车载电视,“都要三点了,感觉说完拉倒。”
沅彬有很多话想说,非常多。可他所有的话面对崔幼澄这个态度,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说的只有,“下车。”
微楞片刻的崔幼澄想了想,下车就下车。
车里的谈话一共也没进行五分钟,后排就清空。一分钟后,车都开走了,崔幼澄都搞不清楚沅彬绕这一趟是干嘛。
姜东元倒是能猜得出来,兄弟大概是不爽自己上当受骗,询问妹子,“你以前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的不了解表演,或者演技很烂?”
“是啊。”崔幼澄也没否认,“我在他面前当个表演小天才对我有什么好处?”
垂眉浅笑的姜东元没再说什么,在她要把衣服还回来的时候摆手说不用,“你丢了吧,我带回去搞不好会抱着这件衣服睡觉,感觉挺变态的,也很可怜。”
光听就已经觉得很变态的崔幼澄一点都没看出他哪可怜,“你还真的什么都说啊,这话也说?”
“我还有很多没说呢。”姜东元示意她别站着了,送她回家,“我想把我所有的梦都告诉你,还想把你写的剧本里每一句关于我的台词都塞进你脑袋里,说不定那有助于你想起来什么。”
抱着衣服抖了下肩膀的崔幼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边往楼里走,边吐槽他,“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你前任了吗?又折腾什么?”
“我说现在的你不是我前任,以后是不是谁知道。”姜东元看她不动了,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什么怪物,笑出声来,“合理推测啊,你既然能写出那样的本子总不会没有缘由。一个可能是你作为旁观者,看过我们的故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你跟我一样经历过,否则哪有那么巧呢~”
崔幼澄不自觉倒退一步,咽了口口水,试图让对方当个正常人,“你这样有点恐怖。”
“我也觉得。”姜东元笑眯眯的说着‘无限恐怖’,“我好像真的疯了,可是什么检查都做了,心理医生见了少说二十个。有人说我是妄想,有人说可能真的有前世,有人给我开药,有人还想催眠我说是能帮我回忆更多。那些都没用,都没办法改变,我见到你便心生欢喜。”
“但你我都清楚,我的欢喜不应该出现。”姜东元手伸过去,撸起袖子,“想不想摸摸我的心跳?鼓噪如雷。”
崔幼澄大退一步,扭头就跑,被丢下的是当事人说可以丢了的外套。
呢绒、墨绿色,大牌。
地上挺干净的,没有落叶,也没有灰尘,小区环卫做的很好。
姜东元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的背影,等看不见了,低头看地上的外套。墨绿色在夜色中变成了墨色,黝黑的墨色里有什么,他不想探究,他该回家了。
衣服的主人要回家得往前走,他的正前方就有那件外套。
双手插|进裤兜里的姜东元一脚踩在那件外套上,留下清晰的脚印,大踏步向前。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他已经快等到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