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更凶残,直接把人卖了。
就是字面上的卖,卖器官的卖,尸体都不完整的卖。
夫妻俩都知道对方出手了,一如当初,夫妻俩都知道对方为什么愿意跟自己结婚。这就是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很不一样。
当年连小花都算不上的妻子愿意嫁给丈夫,谋求的不是爱情而是资源。丈夫愿意娶她求的却是爱情,他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是他一手把这个女人拉入怀抱的,即便他知道,她不爱他。
爱之一字,有人求不得,有人不屑一顾。
求不得的人,耗了近二十年,也只能做到把人捆在身边,灵魂却从来不与他对话。
求不得的丈夫把鲜肉‘分|尸’,不屑一顾的妻子多少有点被吓到,但后来想想,倒还挺省事,不然她也要给鲜肉封口,有什么比尸体更能闭紧嘴。
《野望》最终的一幕是女明星加冕,加冕之前,一手打造女明星的经纪人给她戴上项链。
酒店套房的卧室里,即将登场红毯的女明星一心只想着自己能不能艳压群芳,推门而进的经纪人想的则是,她飞得太高了,自己快要没用了,为了让自己更有被利用的价值,他是不是应该砍断她的翅膀。
经纪人手上拿着两杯咖啡,一杯是美式喝下去能让女明星彻底变成哑巴,无损美貌只是不能出声而已。可哑巴想要再当演员,再站在镜头前机会就很小了。另一杯,就只是一份焦糖玛奇朵,很甜,加了双份糖,是常年控制体重的女明星不会喝的甜。
拿着饮料的经纪人走得很稳,照着镜子的女明星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了,便展颜冲他笑。她见到他都是笑着的,娇俏的,美丽的,偶尔有些可爱,大部分很是温柔。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么,面对丈夫当然都是笑着的。
他也从镜子里看到了她,浅浅的勾了下嘴角,眉目柔和起来。即便是手上捧着毒药,即便是这个女人吐出的毒液比药剂还毒,他看到她就不自觉的会柔软,这是他的妻子啊。
妻子冲背后伸手,要接过咖啡。丈夫侧身把咖啡放在桌上,拿起首饰盒里的项链,冲她抬抬下巴示意自己要给她戴上。妻子撩起头发拨弄到一边,头微侧展现白皙的后颈,垂下眼里有一丝不耐烦。
她很久之前就不耐烦了,因为经纪人把她当他的所有物,所有跟她贴身的东西都要他亲手来。别说是什么男人了,哪怕就是女造型师想要给她戴首饰,都会被他阻止,这个男人真的很让她厌烦。
丈夫看到了那一抹不耐,他一直都能看到,从他们第一次确定关系,他牵她的手,他就看见了她的不耐。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没关系,她的手还在他的手里,有什么关系呢?
硕大的鸽子血贴在高耸的胸|脯,镜子里的女人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继续操作,抬眼看向镜子,男人盯着她的胸看。女人扬眉,带着几分骄傲为自己的资本一如既往的傲人,也为男人跟狗一样随时发|情很是反感。
女人动了下头发,示意男人继续,别发呆了。
男人慢半拍回神,她的脖子好细,细到他一只手就能掐断,现在他两只手都放在她的后颈。他可以得到她的,他已经拥有她了,为什么不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呢?
搭扣扣上,男人的手掌抚摸后颈凸起的骨头,带起女人一片鸡皮疙瘩。
女人横镜子里的男人一眼,带着魅色的教程,轻拍他的手腕,让他再等等,等下是红毯了,红毯结束,什么都随他。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后颈下滑,穿过腰侧虚虚的搂着她,在她的侧颈落下一个吻,很轻,几乎没有碰到。
他相对她说,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他看着她伸手拿着冰美式,也想说,焦糖玛奇朵也很好喝,你已经够瘦了,瘦到医生建议你增肥才能备孕。
他看着她的红唇已经碰到了习惯,更想说,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男人什么都没说,女人喝下了美式,喝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男人够聪明,就会发现,她碰都没碰那杯焦糖玛奇朵。如果女人够聪明,也会发现,男人在她拿起冰美式时的欲言又止。
聪明人都是难得糊涂,一次失足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如果是看电影,观众此时能看到闪回,闪回的剧情里,焦糖玛奇朵也是一份毒药呢。这次可不止是毒哑谁,而是取人性命。
是他教会她的啊,想让人闭嘴最好的方式是让对方变成实体。他教她的,她都用在他身上了。
这一场戏从头到尾就一句台词。
妻子含着冰美式的吸管,笑看丈夫,“你不渴吗?”
丈夫很渴,渴望的是她发现自己被毒哑后有多惊喜。妻子眼底的光是兴奋的,她也很渴望得想知道,没有丈夫的人生,有多自在。
戏里的演员好到戏已经演完了,导演都没回过神来喊卡,演员们只能临场发挥。
河证宇刚要说话,金宇娴先开口了。
“你会后悔吗?”
“什么?”
“遇到我。”
丈夫愣住了,妻子浅笑,“我不后悔。”
远在首尔的郑雨盛问李正宰,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