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事。赵乐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场面,她有点想吐,胃绞痛,头也疼,好恶心。
女孩子试图扯出一张笑脸,可惜演技不过关,男人们都发现了。禹智皓有些无措,朴哮信半推着把人送出门,说是有事以后再说,小姑娘害羞。
小姑娘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扭头就往洗手间冲,跑到一半,直接扑街。朴哮信急忙叫着小心,却没来得及赶过去,眼睁睁看着她重重的砸在地上,飞扑过去要扶她起来,转头被她的干呕吓到,连声问她怎么了。
赵乐菱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卫生间,朴哮信半抱着她冲进去,看她趴在洗手台上干呕,却吐不出东西来,急了,在自己身上满身乱摸找手机,找不着,更着急。
“你站好了,我去给你叫救护....”
“停!我没事....呕~”
一把捂住嘴的赵乐菱把反酸压下去,她需要的不是去医院,而是....
耳机突然被摘了,赵乐菱刚要偏头,眼睛突兀的也被挡住。那个摘了她耳机,挡住她眼睛的人好像在说什么,她听不明白,只能听懂,他在担心她,他在安慰她。
歌声连绵不绝,歌声满腹忧虑,歌声又停下了。
‘唱歌的人’把她按在怀里,用胸膛挡住她的视线,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用手肘顶着她的肩头好像是要她后退。
赵乐菱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她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屋外的汽车鸣笛吵的赵乐菱要聋,她的耳机被摘了,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她的耳畔无限放大。洗手间的水管里有‘奔腾’的流水声;楼下琴行有初学者在试弹尤克里里。
禹智皓在跟表智勋打电话,海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听出来前者很激动,后者有点尴尬。那个男孩子在激动什么?
“你给了他一首超好的歌,甚至不要署名,他为什么不激动。”朴哮信蹲在她腿前,攥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换成是我,我都会激动。”
耳机重新回到耳道里,能听懂人言了,赵乐菱的目光却有点呆,“什么叫不要署名?”
“字面上的意思啊。”朴哮信抓着她的右手给她按摩虎口,想让她舒服点,“我大概知道你们什么情况,我以为你也知道,但你好像被小男生骗了?”
赵乐菱怀疑自己耳机没戴好,不然怎么会又听不懂了呢?
“那孩子不可能亲口跟你说,你编曲,他署名,那他成什么人了,他需要你讲。你一直不讲,真给他当老师怎么行,你也没心思给他当老师啊。”
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的赵乐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更糊涂了,“你说,他一开始要的就是我编曲,他署名?”
“不然呢?他怎么给你的曲子编曲?再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也得有个限度吧。”朴哮信首次在赵乐菱面前露出不太友好的表情,却不是冲她的,而是冲着走掉的那个崽子,“你被人骗了呢,傻子。”
时间往回退一点,从夕阳退回到朝阳,先进赵乐菱工作室的是朴哮信。工作室是密码锁,朴哮信知道密码。郑在日也知道,他们三人要合作的么,赵乐菱防止她在录音棚里听不到门铃声,经常来的都给密码,工作室又不是家。当初郑在日就给了她,他工作室的密码。
进门的朴哮信不知道赵乐菱在录音间里,还以为没人呢,他七点多就到了,出了军营直接就过来的。还是八点五十几,禹智皓按了门铃,朴哮信去开了门,听说他来找赵乐菱,才确定赵乐菱应该在录音间。跟别人约好要见面,赵乐菱不会迟到的,她习惯是早到。
‘客人’上门,作为半个主人的朴哮信就去找真正的屋主了,开门进去发现赵乐菱睡着了,也没有要叫醒她的想法。这姑娘明显通宵了才会累到趴在桌上就睡着,不然哪怕不想回家,多走几步去客厅沙发上睡不是也行么。
再加上来者是后辈,还是对方如果不自我介绍,朴哮信完全没印象的后辈,甚至于是个男团爱豆。那他等一等怎么了?应该的啊。
歌手很自然的认为爱豆等音乐人是应该的,巧了,爱豆也这么想。朴哮信只跟禹智皓说了句,她昨天可能通宵,还睡着。禹智皓就很自觉的接话,说那我先等等。
什么叫醒赵乐菱,没这回事。
没有人提供叫醒服务,赵乐菱就安稳的在录音间里睡觉。屋外朴哮信没有要跟爱豆客套的想法,他也有点累,起来太早了,本来在客厅补眠来着,多了个爱豆也不妨碍他持续补眠。
那爱豆呢?自己找地方蹲着。
不能先走吗?不能。
万一赵乐菱醒了,难道还要音乐人等他回来吗?怕不是想挨揍。
总而言之,一上午的时间,录音室睡了一个,客厅睡了一个,爱豆缩在餐厅不敢乱跑。一直等到朴哮信先醒,渴了去厨房倒水,发现爱豆没走,就知道赵乐菱还没醒。
睡醒精神许多的朴哮信才开启要照顾后辈的模式,问禹智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后辈全程小学生坐姿乖巧无比的表示一切听前辈安排,朴哮信就叫了中餐外卖。
在等外卖来和吃饭的过程中,朴哮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禹智皓聊天,话题主要是后辈来找赵乐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