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切换为打擂台模式,按照胜负数决定每个人的排位。
还好秦炽羽的脑子够使,大概弄明白了是怎么个流程。
“这抽签真的看命,若是不幸抽到了那几个金丹期的,哎,五十年又废了。”一名修士感叹道。
“听说咱们这一届只有三个金丹期的,其他全是筑基期。”另一名修士接茬道,“你说不会这么背,偏偏就抽中那三个吧?”
“是哪三个?”旁边人忙询问起来。
“盛家一个,韩家一个,王家一个,还有别的金丹大佬吗?你们知道吗?”那接茬的修士数完,又问周围人。
众修士嚷道:“你倒是把名字说出来啊!不说名字,我们怎么知道抽没抽到啊!”
“盛家的盛云妩,韩家的韩惜见,王家的王什么远……”
“王什么远啊!”
“王思远。”一个略带木讷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修士发出惨号:“我抽中了王思远,我死了。”
“那倒不至于。”那个木讷的声音又说道。
众修士这才回头,看向那木讷声音的来源——一名站在人群后方的矮个修士,个头虽矮,脑袋却不小,仿佛一个豆芽菜。
这豆芽菜推了推架在右眼上的单片水晶养目镜,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很少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令他很有些不适:“在下王思远,幸会,幸会。”
众修士刚议论完人家,人家就出现了,各人脸上都有些不尴不尬的,扭回头当做没看见,继续看榜。
秦炽羽从密密麻麻的小字中间,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连线的另一头,是一个叫吕鹤仙的人。
吕,并非盛王韩辜中的任何一个姓,说明他也是外门修士。
他的运气似乎还不错,如果是筑基期,又没有经过世家系统地培养过,那他还是有一定赢面的。
秦炽羽又顺着第一场的线往上找,大致扫了一眼他在下两场可能会遇到的劲敌。
十分幸运地,秦炽羽这一支,并没有那三个金丹修士的名字。也就是说,他在入围战结束之前,都不必面对金丹期的高手。
秦炽羽喜出望外,又去找傅唯一的名字。
傅唯一在红榜的另一头,缩在一大堆盛字中间,局势十分凶险。但不知为何,秦炽羽就有一种迷之自信,傅唯一一定能从这些盛家子弟中间胜出。
“哇,鹤仙,你这支真是格外幸运啊。”这时,旁边有年轻修士嚷道,“一个金丹期的都没有,连世家子弟都没有!而且第一场的对手,还是那个五灵根废柴!”
“哈哈哈哈,那真该饮酒庆祝一下,走,咱们去摘星楼喝一杯!”
秦炽羽听着这明目张胆的嘲笑,耳朵十分不适。他微侧过头,目光瞥向右后方,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人。
其中一个红脸膛的瘦高个,就是那个说饮酒庆祝的吕鹤仙,看他眼睛迷迷瞪瞪,总是睁不开的样子,多半是个酒鬼。
“请各位安静看榜,勿要喧哗,比试从明日开始,时间、比武台编号,都在签上,大家切要准时,迟到者视为自动放弃。”维持秩序的黄衣弟子朗声道,“看完榜后,也不要离开,稍后有师兄带各位去宿处——梦天精舍,琼顶对决期间,各位都在梦天精舍住宿起居,无论世家子弟还是外门修士,没有例外。”
“知道了,多谢师兄!”
“辛苦师兄了!”
“一切听凭安排!”
下面一阵附和,众修士能走到此刻,一个个都期盼着给内门师兄和长老留下良好印象,将来挑个好师父,起步的高度就不一样。
秦炽羽拿出签仔细看过,确认比武台是四号,时间是明天上午巳时,正是一天中不冷不热的时候,阳光又好,可谓天时。
看榜结束后,众修士随着内门师兄的带领,沿着桂香陌,下至团光岩,前面一座依山势而起、连绵不绝的园子就是传说中的梦天精舍。
梦天精舍历来都是琼顶对决的指定住宿点,因为建在狭窄的山峰上,地方本来就不宽裕,又要能住下三百来号人,因此房舍建得非常紧凑,一排平房一字排开,房舍中安排的也是大通铺,六至八人一间。
穿越一列一列的房舍,秦炽羽找到了自己这个月的落脚点。
秦炽羽一步入房舍,就看见床铺边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身量高大,站姿笔挺,正垂首整理床铺。
“傅兄?”秦炽羽叫了一声。
傅唯一侧过头,看了一眼秦炽羽:“嗯。”
其实他们俩人分到一间也没什么奇怪的,俩人前后脚报名,报名单上的号是连着的,过来安顿宿处,自然是按照序号来了。
秦炽羽抱着自己的行囊,来到傅唯一旁边的铺位上,开始整理。
傅唯一道:“时间尚早,不如一会儿我们再出去练练?”
一向有战必应的秦炽羽,这时却推辞了:“多谢傅兄邀请,只是我稍后要洗一洗衣物,再去找个人。”
傅唯一幽邃的目光扫过来:“万花山?”
跟秦炽羽切磋两日,听到他口中全是“万花山”“陆仙长”,傅唯一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秦炽羽喜滋滋地点头,并且分享了自己的小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