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接着查“秘密”是什么,更没有追究堂堂将军对自己的战士下黑手一事,但这早朝刚结束不久,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传得宫内上下皆知了。
关厌觉得这皇帝还挺有意思,看起来是个受制于人的窝囊废,但实际上好像也没那么好欺负。
不过这事跟她没啥关系,她应该要苦恼的是怎么在今天之内完成“宫斗”任务,以及那骸骨主人的身份。
她将昨晚的事告诉了戚望渊,他说也会去查查看。
随后关厌冥思苦想,最后决定拼上一把。
她先叫上夏蝉一起把大坑重新填上了,在墙角捡了块石头,冲着自己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连皮肤都破了很多,留下一块红肿狰狞的伤口。
然后将院中所有能燃烧的枯草都收集起来扔进屋子里,从夏蝉那间房用干草铺成的“床”开始,一把火直接引燃了。
点火的时间,刚好掐在小太监和侍卫们快要来送饭的时候。
夏蝉站在院子里小脸惨白地看着那火越来越大,屋顶也冒起了滚滚浓烟。
关厌让她就待在这里,等到估摸着小安子和侍卫快来时就出声大喊。
而她自己,也算着时间冲进卧房,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这古代的房屋多是木制建筑,燃烧起来异常顺利。
一切都按照计划好好进行着,唯一的变数是夏蝉。
她真的很怕关厌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紧张得时不时就要喊她一声,听到她答应才能放心。
但后来火势蔓延过来,烟雾呛得关厌剧烈咳嗽,房顶的横梁也“嘭”的一声砸了下来。
夏蝉吓坏了,顾不上关厌之前的叮嘱,急急忙忙地往屋里冲。
还好,这时候已经开始送饭的侍卫和小太监都发现了这边高高腾起的烟雾。
关厌听见外面传来“走水了快救火”的大喊声,努力忍着咳嗽示意夏蝉赶紧喊。
夏蝉慌里慌张的跑到门外,大喊道:“快来人啊!我们娘娘要不行了!快救人啊!”
一个侍卫去喊帮手了,另一个正在开门,很快便冲了进来,大吼道:“人在哪儿?”
夏蝉往屋里一指,他便快速冲向房中。
而关厌早在他开门时就反向往里跑,找了个看起来危险但暂时安全的地方往下一躺,姿势怪异地双眼紧闭着装晕。
侍卫喊了她两声,同时用力将她手臂拉起来,直接把人抱出了门,又极快地放在院子里。关厌始终没有“醒”,渐渐的,她听见外面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和喧闹声,很多人带着水赶来救火。
同时也有人过来帮着夏蝉把关厌扶了起来,架着昏迷不醒的她挪到最近的空房中安置。
冷宫走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能皇帝皇后不会在乎一个弃妃的死活,但下面的人肯定得把消息往上报。
关厌装晕装了大半天,终于听夏蝉兴奋地从外面跑进来:“娘娘,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啊!”
一个普普通通的弃妃,通常是不可能得到太医看诊的,除非是有上级亲口吩咐。
关厌还是没动,平躺在床上仿佛真的晕了一样。
很快她就听见有人脚步平缓的走进门,一点儿也不着急地来到她床边。
虽然闭着眼,但光感告诉她,对方正站在她旁边查看。
随即那人又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她的“脉”——实际上连脉搏的位置都摸反了,捏着左手腕的右侧部分不知道在干嘛。
过了几秒,那人放下她的手,慢慢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晕过去了。额头上这伤弄点儿药抹一抹就行了,等我看看我这儿有没有啊。”
他说完就转身去翻随身带来的箱子,关厌悄悄虚起眼睛,看他在桌子那边把整个箱子都快翻过来了,一瓶接一瓶往外拿药,最后终于说:“对,就是这个,跌打损伤必备良药——金疮药!”
关厌:“……”
这要不是个求生者,她把名字倒着写。
夏蝉非常紧张,磕磕绊绊道:“太太太医……那个,我家娘娘不是意外受伤的,是被人打晕的,您瞧,奴奴婢头上也有伤,都是被一个蒙面人打的……那人还放火烧了玲珑轩,想让娘娘和奴婢都烧死在里面……”
太医比她还紧张:“这跟我说没用啊,我只是个医……不是,我只是个大夫,也不能帮你们找凶手去啊。”
关厌听不下去了,低低的唔了声,皱着眉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十分难受地喊了声:“夏蝉。”
小宫女松了口气,连忙跑来:“娘娘,您终于醒了!”
这是她演得最像样的时刻了,因为心里真的这么想,完全发自肺腑。
关厌抬手去摸额头:“嘶……本宫这是怎么了?”
顿了顿,她又说:“对,本宫想起来了。夏蝉,快扶我起来!”
夏蝉用力把她扶起来,她才像刚看见那太医似的,微微一愣,随即道:“这位太医看着眼生。”
对方嘴角抽了抽:“微臣姓李。”
他好像觉得这样说话非常中二,满脸都写着“尴尬”“想逃”。
关厌问:“李太医,请问是谁派你来的?”
他咳了咳,才说:“是皇上身边的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