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寨主,我们散播谣言没起什么作用……一想到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我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是啊,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怎么还安然无恙!连兄弟都不要的人,为什么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各个寨主眼看着谣言并未起什么作用,心中不甘。所以又聚在了一起,讨论着如何再次对付“叛徒”。
“我知道大家心中难以平复,我也没有想到这也惩治不了他!”刘半山义愤填膺地说着,“这种叛徒,我们绝对不能就此就放过他了!”
“对!”“是的没错!”“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可是……刘寨主,最近朝廷在剿匪,我附近好几个寨子可都遭殃了!如果我们动静太大……会不会……还是小心为妙啊!”
“剿匪……”刘半山思索着,突然灵光一现,“动静不会太大的,我们可不用亲自动手……”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借朝廷的手不就好了。”
“他们不是很早就金盆洗手了么……”躲在角落的言寨主,弱弱开口为李经云说了一句话。
他知道他们是恼羞成怒才如此,也知道李寨主是个好人其实根本没有与他们关系要好。但是他的寨子势弱,不得不寻求别的寨子的帮助。所以他也只能参与到这场荒谬的审判中来。
“这还不简单。”
“哦?刘寨主,不妨先来讲讲?”
“只要……”
……
晚上,县令府中。
“大人!大人!官……官!官粮!”
“你先喘口气,慢慢说。”陈县令安抚着面前跑得气喘吁吁的听差说道。
“官粮……官粮被抢走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他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官粮,那可是要送往北镇王哪里的官粮啊!这批官粮事关重大,可是一级一级往下叮嘱着,这要是在他这儿出了问题,那可是要杀头的罪过啊。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抢官粮!”
“随队的人说,大路被石头堵住了,他们不得已才走的荒山旁的那条小路,后来遇到土匪,官粮就全都被劫走了。”
“荒山?还有土匪?那山上不是很早就没有再出过什么动静了么。”
“最近倒是传出来好多关于这荒山的事。属下最近听说,最近这山上出了一个女巫,法力无边,还专门拐骗帅小伙。我猜这些人被迷了心窍,为了供奉女巫,才抢劫的官粮!”
“这……”陈县令心中半信半疑,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他心中还是有一把尺来衡量是非。所以对于听差说的,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也就是说,荒山上有个山寨,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里面还有百姓居住,这为真。
但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了,为什么突然抢劫了官粮呢?
他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若要细查起来……时间可不会短,到时候怕是还没有将事情查清,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陈县令心中暗暗想: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
他心中不断权衡挣扎着,最终这天平还是倾向了自己的那一端。
既然有这么好的借口,让我把锅推出去……别怪我狠心,你们会有今天,要怪就怪山寨名声太差吧!
“真的是岂有此理,小小土匪还敢抢劫官粮。”他手握成拳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既然他们闯锅在先,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传我的令,择日上山剿匪!”
“是,大人!”
……
次日中午,山寨里。
“安老师……”李是尤将安秋带到一旁,小声说道,“我今晨下山遇到了陆良慎师兄,他让我把信带给你,说是有特别急事,一定要我交与你。”他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陆良慎是第一批“毕业”的学生,他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地方考试,他也是在新人中,最被陈县令看好的一位。在得知要剿匪的事情后,他立马就设法将消息传了出去。
安秋又微微一笑,看着他开口道:“嗯,好的,幸苦你了,我知道了。”
等李是尤走后,她才打开信封一起看了起来,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她在山寨里呆了很久了,对这里也是熟悉。这里的人大多都与山下百姓生活方式没什么不同,本性纯良,不喜争斗,除了之前一直当土匪的部分还是有些坏习惯,但他们对寨主十分敬佩,不会私自作出会影响山寨的事情。
安秋去找了李寨主确认了情况,这件事的确与山寨无关。
那就只能是栽赃陷害了。
而且这几天,裴知行恰好有事不在山中,专门挑这个时间点对山寨下手……
“你打算怎么做?”李经云问。
“信上说,他们还在商讨如何攻上来。我们这座山地势复杂,若没有知道路线的人带领,他们上山还需要一段时间。”安秋慢慢说道。
“裴知行不在,保守估计还有近一周才能回来,而且如果我们想给他传消息,估计也传不出去。他们为了上山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人带路,所以最近肯定会蹲守在山下,等着我们的人下山……”
“嗯,你说的对。那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