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河躺在地上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除了还有呼吸之外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晏寒秋指着温如河:“孙儿,这人就交给你,要怎么做你自己来决定,我不去干涉,却也不会放过他。”
“我知晓的。”晏笙看向温如河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手中的剑却变了另外的样子,比原本要华丽一些,却还是低调不起眼。
那把剑是晏寒秋的剑。
融进了剑圣的剑意,带着无边的威慑的剑,就这样被晏笙拿在了手里。剑尖紧贴着温如河的脖子,只要温如河稍微一动,那锋利的剑就会划穿他的脖子。
温如河也没有动。
安静的不可思议。
真的像死了一样。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温如河命比天大,更何况陆云栖还没有下死手,顶多去了半条命,死是死不了的,最大的可能性,大概就是他在装死。
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为了活下去而装死,没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了,和他的身份和所作所为根本就配不上,甚至让人低看了一眼,让人觉得不齿。
温如河只是很累,不想睁眼,他能感觉到脖子边的那股子森森的寒意,也能听到自己耳边的说话的声音。
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也还不错。
他现在看起来着实凄惨了些,自己养大的徒弟对自己刀剑相向,喜欢的人也想杀了自己,自己所打下的基业可能再也不是自己的。
可这些也怨不得别人,毕竟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也不算冤。
陆云栖推了推温如河,把他拉了起来,晏笙把剑尖偏了一下,没有刺穿温如河的脖颈,他想知道温如河还想说什么。
但是温如河却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怎么不敢动手了呢?我没有教过你么,对待敌人就不要手下留情。”温如河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只好恨铁不成钢的睁眼训斥道:“若是我以后卷土重来,你打不过我要怎么办呢。”
晏笙只是摇摇头:“你没有想说的吗?”
“说什么?忏悔?理由?辩解?现在说这些根本没什么意义了,就算我解释,我做过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吗?你如果今天杀不了我,那以后,就是我杀你了。”
只要能离开这儿,回到无量剑宗,不说其他,就无量剑宗是他的管辖区域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晏笙不好过了。
温如河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只要他离开了,无量剑宗的修士就会对晏笙下杀手。
所以,温如河只是在阐述事实。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的。
不只是温如河,就连晏寒秋和陆云栖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谁都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晏笙瞳孔紧缩,再次举起剑,这次没有再犹豫,而是干脆利落的把温如河的脖子砍断了。
削金如铁的剑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斩断了温如河的脖颈,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温如河的脖子和没有灵力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就是普通的筋肉和骨骼。
这个过程快到没什么真实感。
晏寒秋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就径直消失了,没有打招呼也没有留下其他话。
而在晏寒秋消失的一瞬间,在众人的头顶上,倏地打开了一道黑色的扭曲的洞口,从里面能看到龙居城繁华的街道,正是离开的通道。
而这时也已经有人来到了这里,见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和站在一边的两个人。
“这……这是温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