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我煮点泡面很快就好了。’’她丝毫不在意女人对房间的打量。
‘‘冷的话椅子上有衬衫,你可以批一下。’’她指了指木椅上的黑色衬衫,转身就走进了有些狭窄的厨房。
从柜子里拿出两盒泡面,拆开了调料包
等待着水烧好,然后泡面。
--
晚间的公寓,在她的简短叙说之后,美津芽表达了自己对这款泡面的喜爱。
‘‘吃多了就觉得也就那样其实。’’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喝完最后一口面汤,将盒子丢尽了垃圾桶。
‘‘···’’
房间内,两人相对而坐,此刻,竟然是一根针掉落在地板上都听得见的程度。
‘‘你还是那么的温柔。’’
‘‘···不要说得你好像认识我一样。’’
美津芽无声地笑了。
可我就是认识你。
SOS啊。
我的挚友。
再次见到你真开心。
‘‘还有,就是别每次看着我都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她拿起水壶,‘‘这几天没地方去,就在这里呆着吧,找到回去的路再告别。’’
‘‘···’’
‘‘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吧。’’她顺着美津芽的视线,看到了摆在柜子上的那把打刀。
金色的苍鹰的标记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微光。
‘‘你是说这把刀吗?’’有些淡漠的脸,此刻终于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总是觉得还有另外一把,但是如你所见,我确实只有这一把刀。’’
‘‘我很爱它。’’
‘‘你会见到另一把的,很快就会了。’’美津芽像是再也无法忍受,眼泪从眼角慢慢地滑落。
‘‘是吗。’’
‘‘那真的太好了。’’
她默默地望着美津芽。
只是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
她觉得这个叫做美津芽的女人有些奇怪。
几天之后,美津芽好像和刚见面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那双眼睛,更加的天真和纯善。
悲悯的部分逐渐被隐去。
仿佛是前几天是一个人,后几天就变化了似的。
但是她不想想太多。
个人的经验告诉自己,思考太深入的后果就是,全身疲惫不堪。
‘‘荣酱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将将将!’’
对于刚刚高中毕业还无业待在家里的她,每天打发时间的方式无非就画画和创作小说两种。
‘‘劳烦你了。’’她揉了揉眉心,接过小蛋糕,‘‘其实,你的陪伴就已经足够了,真的不用隔几天就给我带小蛋糕的。’’
‘‘我只是想让你看上去更开心,不要天天这样愁眉苦脸的嘛。’’
‘‘谢谢你。’’
--
那个时候,她会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至少会到她厌倦之后。
但是,意外总是会来。
--
温热的血汩汩流出。
直到最后一刻她还在对着美津芽说--【快跑,不要管我!】
即便是作为欲望大奖赛的向导,美津芽也未曾见过此等光景。
‘‘幸荣···’’
怀里的巧克力蛋糕已经化掉,掉落在了地上。
那模样,狼狈不堪,又极其搞笑。
邪魔徒似乎没有想继续追杀美津芽的意思,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是有意为之还是怎么样,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了。
尸|体的惨状,是每个人见到都会尖叫的地步。
--
再次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简洁却不失豪华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厚重的消毒水的气味,让人感到微微的不适。
‘‘没想到你能这么快醒过来。’’
她有些费劲地试图看清旁边到底是谁。
‘‘我是欲望大奖赛的制作人,尼拉姆。’’虚伪的笑意夹杂在有些轻快的声音中,却并不让人厌烦。
‘‘你现在作为意识体藏在电脑主机中,也不错,对吧?川崎幸荣。’’
‘‘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只能作为意识活下去。’’
得知结果的她也没有特殊的反应,倒是确实依据他的话语,看到了躺在正中央的病床上,满目疮痍的自己。
修长的脖颈处,又一圈整整齐齐的缝合痕迹。
‘‘代号SOS,意味着拯救。’’
‘‘你的新名字,川崎。’’
‘‘···尼拉姆先生,冒昧问一下,美津芽怎么样了?’’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尼拉姆。’’
‘‘还有,美津芽现在很好,你先把自己管好吧。’’
--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就是听着窗外的飞鸟的叫声和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真是一顿好找,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幸荣。’’
这天,房间来了一股不速之客。
‘‘你还好吗?’’
‘‘···’’
‘‘没有必要为我哭泣,美津芽,收起你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