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悠的手动了动,骆云笙感觉手臂被何悠悠轻轻捏了一下,有些疑惑,这种事,悠悠怎么可以开玩笑?可看何悠悠的眼神认真得很,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样子……
虽然奇怪,可骆云笙对何悠悠一向言听计从,知她这么说必定有原因,此时虽然心中极不愿意,但也闭上了口不再说话。
老夫人见骆云笙态度似有松动,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心想,笙哥儿也还是之前那个听话孝顺的孩子,这段时间的事儿,多半是他那个叶舅舅和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教他的。
如此正好,把这妇休了,让笙哥儿带着其母的嫁妆回了家,再说什么就不是他可以定得了的。
“笙哥儿,写休书吧,这种小家子的媳妇,怎么配得上我长平侯府长子嫡孙……”
骆云笙摇头,这休书,他是万万不会动笔的。
此时,一个老妈妈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老夫人恍然大悟,
“这亲事是你祖父定下的,你是怕败了你祖父的名声是吧,好孩子,那写和离书吧,从此两相安好,各不相干……”
骆云笙继续摇头……
(何悠悠:我有啊,阿笙给我写过……
骆云笙捂脸:黑历史……我当时得了失心疯……)
老夫人看他这样,知他一时不舍,便道,
“你不写没关系,我明儿带过来,你们按上手印就行,归了家,你仍是我的好孙儿……”
归了家,人在家中坐,还到你横?提条件?想反抗?不可能的……
(何悠悠:论女子有房子的重要性……
骆云笙:论娘子有房子的重要性……)
老夫人想着骆云笙挺喜欢何悠悠,打算从何悠悠入手折腾她一回,以她来拿捏骆云笙。何悠悠娘家没有助力,身边没有人脉,手中没有银钱,拿捏一个孙媳妇而已,老夫人觉得几句话,一个孝字压下去便绰绰有余了。
果然,本还想着她会抗争一下,怎知实施的结果还比较好,何悠悠竟然顺着她的意思自请下堂,骆云笙虽然表现得不太情愿,但反应还不算大……
老夫人自觉有些反常,哪有妇人不怕和离被休的?她一时想不通,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左想右想不明就里,但休了何悠悠,让骆云笙携母嫁妆回归是目前最好的结果,看了看二人的状态,她不再久留,赶紧离开回去让人写和离书去了。
老夫人一走,骆云笙忙拉着何悠悠,
“悠悠,你……你真的……不要我了?”
声音越说越小,内里饱含着心酸委屈,都快哭出来了……
哟,宝贝儿伤心了,可得用力哄着,何悠悠看周围没人,一把搂过骆云笙,唇已经送了上去,
“傻瓜!怎么可能……”
“嗯……”
“你是我的……”
何悠悠一把抱住骆云笙,一边亲亲一边安慰,二人纠缠间不知不觉便进了内院……
“悠悠,你……怎么了,快放下我,有话……有话好好说……”
每逢何悠悠这么热情,骆云笙就知道他要“遭罪”了……
这个时候,正是何悠悠要证明她的时候,只要xx到位了,后面什么都好说了……
……
骆云笙醒来时,何悠悠正在旁轻轻蹭着他的耳朵。这里是骆云笙极为敏感的地方,他轻轻扭头蹭开何悠悠的头发,
“悠……悠悠,为什么……要和离?”
“傻瓜!”
何悠悠又在骆云笙的脸颊香了一口,才道,
“和你和离,就是贪你的银钱,贪婆婆的嫁妆嘛……”
啊?贪银钱?
说其他骆云笙可能还有一点信的可能,可说到银子,骆云笙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何悠悠虽然明面上嫁妆不丰厚,甚至可说是寒酸,但现在何悠悠名下有何记书馆和一间宅子,还有记在杜青名下的点心铺子。
别说银钱了,就惠王爷侄女儿这个身份,以何大壮和杜青对她的宠爱程度,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这里送,根本不需要贪骆云笙生母的嫁妆。
“悠悠,你……”
骆云笙被何悠悠整得有些懵,那迷惘的小眼神看得何悠悠又再杏起,迷糊中,骆云笙听到何悠悠说了句,
“你记不记得成亲前曾写过的保证书……”
保证书?
哦,想起了点,那封说他没有不举的保证书……
……
待骆云笙想起那保证书的内容时,已经过到晚上的饭点,他靠在床上被何悠悠一口一口地喂着莲子粥。
“我记得,那时,我写的是若要纳妾,和离便分你半数财产。”
“是啊,我并无过错,若出门,骆大公子不赔给我半数财产吗?”
半数?他的钱给何悠悠绝无问题,就是为什么何悠悠要半数?只听何悠悠道,
“婆婆的嫁妆还有半数在你手,半数已被他们赚了去……”
说到这里,骆云笙懂了,就是他现在手上他娘亲现有的嫁妆都给何悠悠的话,长平侯府半个子儿都落不到。
他的价值也仅在于此,和离了,他没了落脚之地,无论在外多久,都总要回家的,那他娘的嫁妆便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