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头刚想高声叫唤,被查蓉阻止了,先摸清楚情况再说,却听一个尖锐的女声,
“刘妈妈,你别不识好歹,当年我卖给你时才五两,你现在要我两百两?这种货色,十两我都嫌多……”
十两?查蓉算算,这个年代,十两,还真算巨款了,何大壮治下没有多少通货膨胀,物价还是这些年才涨了点……
却见那尖声女子说着走上前一把扯掉红玉的面巾,红玉“啊”的一声,偏发不出声,双手捂着脸跌坐在地。却听刘妈妈的气势丝毫不弱,
“他现在是我们飘香馆的头牌,没有两百两银子,不卖!”
查蓉听明白了,尖声女人要买红玉,刘妈妈要价二百两……
“什么?头牌?这种货色还能做头牌?飘香馆这是眼瞎了?”
那女人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又嚷嚷道,
“这是什么?那么好的衣服,也配他这种人穿?”
接着听到裂帛之声,那女人欺身上前把红玉身上的衣袖撕了一大道口子,再一手抽了红玉头上发簪,用力扔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声响,白玉发簪断成两截,还被女人用脚踩了几下……
却见红玉散着头发爬过去,把断了的发簪拾起捧在手心,泪水一滴一滴滴在上面……
这回刘妈妈真的怒了,
“好你个泼妇,红玉现在是我的人,你现在抢人不成,就来毁我家的东西……来啊,把她身上的东西给我扒下来赔了,然后赶她出去!”
“等等,等等……住手……”
正当两边大汉撸起袖子准备开战时,突听一个男子的声音急忙喊道。
却见后面有两个男子从后挤进去。看衣着应该是一主一仆,那衣着光鲜的男子冲进两个女子中间,
“且慢动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刘妈妈不干了,
“我贵客就要到了,红玉要去接客,你先赔我银子……”
那尖声女子立即高声道,
“我要买他,他还接什么客,这儿十两银子,是你买他的两倍了。”
说罢,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往刘妈妈脸上一扔,招呼身手的大汉,
“来人,把那贱人带走……”
“慢着!”
刘妈妈一手把银票反往那女子脸上扔,
“二百两,少一分都不卖!”
那尖声女子又想发飙,那男子忙安抚道,
“夫人息怒,您先歇歇,等我来等我来……”
那女人反手就给他一个巴掌,
“哼,若不是为了你的前途,我要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她买那个贱人?你自己作的孽,要我来帮你收拾?”
“是是,夫人,等我来收拾,我来收拾,您先歇歇……”
那男子一边陪笑,一边扶着女人到一旁的花圃坐下。
那脸上明晃晃的五个手指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查蓉在心里点赞,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却见此时,那男子接过仆从递来的银票,走到刘妈妈跟前,揖手一礼,
“刘妈妈,有礼了!”
这还像个人样……
“这儿小小意思,赔偿方才贵馆的损失……”
刘妈妈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数额,估量了一下红玉身上东西的价值,反手收进了怀里,
“够了,你们快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
说罢,转身欲走。
“刘妈妈,请留步!”
刘妈妈有些不耐烦,
“又怎么了?”
“实在是要接待贵客,想让红玉去弹琴,还请刘妈妈割爱,看多少银子能卖予我们……”
“刚才说过了,二百两银子,一分不少,不想就请回。”
“这个……实在是……我家极有诚意,看刘妈妈能不能降些价格……你看他,除了琴艺外,其他可说无一是处,我们接待贵客之后,还要花银子养着……”
“是啊!”
那尖声女人站起向这边走来,
“你看他,要相貌没相貌,要身子没身子,腿还跛了,能干什么……我们这是大发善心,不让你养个废人。一口价,二十两,再多没有了……”
他们一边说,查蓉就一边留意着红玉的状况,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泪水与泥尘覆在脸上,眼睛本还看着那个男子,在他说出一无是处,还要花银子养着时,眼中仅有那微小的光亮随之消失……红玉像泄了气的球,坐在那儿一动不会动……
两人说了一通,以为刘妈妈会松口,但刘妈妈拿了查蓉每晚十两的好处,哪那么容易放人,就是紧咬着不松口,
“二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那女子再也忍不住,尖声道,
“二百两,你不如去抢?”
还待再说,又被男子安抚,男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哼”了一声,转身坐回到花圃旁。
只见那男子微一踌躇,
“刘妈妈,我们加一点……你看,五十两如何?”
“不行,二百两……”
“那就……再加三十两,八十两……”
正当双方正在讨价还价时,查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