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平侯在陆为那处碰壁之后,侯夫人就想让骆云笙去留意锦衣卫中有没有合适的岗位,让骆世昌也挤进去。
和长平侯提出来后,长平侯知道陆为处一时半会也走不通,也上了心,实在不行,让骆云笙说几句好话,把骆世昌引荐在陆为门下。
两夫妇各有心思,二十二这天,长平侯夫妇趁何悠悠骆云笙二人都得空了,专门派了管家和妈妈来请。
湘竹院内,昨晚鹿战一场,今儿何悠悠和骆云笙还在睡。余妈妈问明了情况,只说大少爷和大少夫人还没起床,让管家二人在门口等着。
宰相门前七品官,管家可以经历过老长平侯时的风光,何时曾见大少爷这般怠慢的。当下等了半刻钟二人便拂袖而去。
这个何悠悠可不管,好不容易美人不用上班,还不要尽兴?最近骆云笙跟着卫所里的五个锻练,身体素质的强了那么一丢丢……强了么,那肯定是要检验的,这不,杜青送的药膏就派上了用场。
(何大壮:不是说给我的吗?怎么还不给?
何悠悠:我自己都不够用,还给你?
何大壮:做那么多?你不怕力尽人亡?
何悠悠:没办法,何巨力,力气大大的有……)
什么时候还要长辈等小辈了?当长平侯府夫妇听到何悠悠骆云笙二人还没起床时,气得找人再叫再请,回来禀报的是,门前有个余妈妈守着,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站在门前,硬冲冲不进,吵架人家不理,大门一关任你如何嘈吵,人家里面照样睡觉……
这这这……长平侯怒了,
“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去锦衣卫才多久,就学会摆架子了?”
“侯爷息怒,笙哥儿兴许是累了,睡晚了些……侯爷先喝杯茶,别气坏了自己!”
侯夫人越是淡定,长平侯心生不忿,什么时候老子要等儿子了?“嘭”的一声放下茶杯,撩袍而起,准备去湘竹院会会骆云笙。
刚出厅门,就见第三波家仆跑着进来,
“侯爷!”
“怎么?他们还不肯来?”
“不是,我们在湘竹院外叫唤,怎知住一旁的陆先生走了出来,让我们别叫嚷,说……”
“说什么?”
一听到陆为出来,长平侯稍微冷静了点。那家仆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陆先生说,如果侯爷想抱孙子,就让他们再睡一阵,估摸是昨晚累着了。陆先生还说,精神足了精力才足,新婚燕尔,请侯爷你多体量……”
(何悠悠:还是老师体贴!)
长平侯彻底哑火,这这这……还惊动了陆为……对啊,如果有孙子也是一件喜事,他的脸色渐渐没那么难看。
一提这个,侯夫人又急了。骆世昌只小骆云笙一岁,过年后也已满二十,现下家中能顶事的男人没有,银钱又短缺,儿子的婚事可还没有着落呢,她儿子千好万好,可是要说一门高门贵女的亲事……
侯夫人不着痕迹的看了长平侯一眼,心下埋怨——这个没用的男人……
待何悠悠与骆云笙过来时,长平侯夫妇刚吃完中饭。
侯夫人假意热络,
“你们睡得可好,父亲有要事相商,三次相请都没见着你们的面……”
何悠悠忙上前行礼,脸上绯红一片,
“父亲明姨见谅,实在是……”
说罢低头羞看骆云笙一眼,然后低声说道,
“实在是今早阿笙还……没起,我……”
后面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向骆云笙那儿靠了一小步……
(何悠悠: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昨晚太折腾了,他起晚了正常啊……)
听在长平侯夫妇耳里就是:昨晚战况激烈,到今晨还来了一波。
侯夫人心中恨恨,她儿子还单着,你们就开始想长孙了。长子长孙,继承侯府又多一个筹码,这必须不行啊……
刚想开口,就听骆云笙有些气弱的声音,
“父亲三次叫孩儿来,是有何要事?”
正事正事,侯夫人刚想回怼的心思马上打住,向长平侯使了个眼色。长平侯会意,和颜悦色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跟为父到书房来。”
骆云笙看了何悠悠一眼,看到她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何悠悠能应付,骆云笙便跟着长平侯到了书房。
“坐!”
骆云笙依然坐下,长平侯也不客气,出声道,
“为父看陆先生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把你教得极好。”
骆云笙听他夸赞陆为,心中不由极为高兴,却又听道,
“为父想着,既然陆先生住在此间,不若你向陆先生推荐一下,让你二弟也跟陆先生学习学习,兄弟俩一同拜在陆先生门下,共同讨论学问,也是一桩佳话。”
这……骆云笙私心里压根不想和骆世昌做同窗,但他把不准陆为的想法,一时不好直接回答,想了想才道,
“如此,我去向老师说说,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好极好极!为父就知道你是好孩子!”
骆云笙:“……”
且说正厅这边,侯夫人也和何悠悠聊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