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悠悠第一次见骆云笙这般反常,忙问道,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真是没什么倒好,但骆云笙这段时间明显不对劲,何悠悠有些担忧地问,
“相公,你到底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没事……没事……”
肉眼可见他额角流出了汗,何悠悠拿帕子帮他擦着。
此时梅花在外敲了敲门,
“姑娘!”
出门进了隔间,梅花向何悠悠道,
“姑娘,刚有同僚看到,高胜的人在客栈的水井中下药……”
那么阴损的吗?
“查到是什么药吗?”
“蒙汗药!”
……
何悠悠进房时,看到骆云笙已经睡下了。这段时日他晚上都睡不好,下午难得能睡一会儿又极不安稳。何悠悠叹了口气,上前帮他盖上被子。
只是还没碰到他,就见睡梦中还看到骆云笙舞动双臂,口中惊呼,
“不要!不要!”
这一刻,何悠悠有些心痛,明明是俊朗男儿,却怀璧其罪被人欺负。从刚认识他的正常身材,现在衣服空空荡荡,何悠悠目测,他起码瘦了十斤不止,晚上抱起来全是骨头,咯手得很。
(何大壮:明明是你急着抱人家,害人家心惊胆战,胆气全无。
何悠悠:抱着抱着就习惯了嘛,你不也是这么抱的青叔……
何大壮:那也是,现在阿青没我抱着都睡不着……
何悠悠:老凡尔塞……)
成亲一个多月来,何悠悠常见骆云笙做恶梦,问过知书,知书差点跪在了何悠悠面前,说夫人进门后已经好多了,若放以前,有时候一晚都不得安生,吃不好睡不好,不就瘦了吗……
拉着他舞动的手,何悠悠在骆云笙额头轻轻亲了一口,
“放心吧,有我在,高胜不能再欺负你……”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何悠悠的承诺,骆云笙渐渐睡熟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何悠悠和骆云笙坐着马车离开了易北县,一路向南行去。
马车上,骆云笙忐忑不安地问何悠悠,
“悠悠,这样,真的行?”
“放心吧……”
拉着骆云笙躺下,
“时候尚早,你昨晚没睡好,先睡会吧……”
这些天让何悠悠欣喜的是,骆云笙越来越习惯她的触碰,她摸摸碰碰骆美人也没有诚惶诚恐了,只是晚上美人老睡不好,弄得何悠悠想趁他睡了吃个豆腐,难度系数都加大了不少。
且说易北县这边,当官府找到客栈时,看到客栈的大堂正中吊着一个人,被扒光了衣服不说,身上还挂着个牌子“往水井里投毒药的罪人”……
客栈里,除了空中吊挂人,高盛的仆从全部摊倒在大堂的角落,还没醒来……
掌柜和伙计义愤填膺地和县令诉说着来龙去脉。这高盛也是惨,两次到易北县都是果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特殊的磁场不合。
知县大手一挥,叫衙役把他们全部带回衙门,待醒了后再审。
原来何悠悠昨天收到梅花的消息,便将计就计,散了掌柜伙计。在高盛众人以为全客栈的人都被迷倒,正摸黑进来时一网打尽,然后告知掌柜来龙去脉,让他一大早去报官……
当官府到来时,他们早已“桃之夭夭”了。
何悠悠原意只是想恶心恶心高盛,其实以他的安国公二公子的身份,这事多半不了了之。但这人像苍蝇一样常在他们,特别是骆云笙面前出现,这次应该能摆脱一段时间了……
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陆为所在的河北吉庆县。
吉庆县后有座吉庆山,陆为就在山前不远处结庐做舍,清闲度日。
时光荏苒,陆为这此几年,不问外事修心养性,人倒年轻了不少,相貌看下来也就四十左右,身体强壮,满面红光。
可当陆为见到骆云笙时,连他都呆住了,
“笙儿,这些时日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苍白,还瘦了这许多?”
何骆二人向陆为行过礼,骆云笙才笑笑对陆为说道,
“老师,没什么,就是生了一场病,无碍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陆为这儿的房舍不够“镖队”那么多人住,各人便再分开到吉庆县客栈和附近民居居住。
看到那么大的阵仗,陆为虽想问,却知时刚进门人多口杂时机不到。
待安顿下来的第二天,趁骆云笙舟车劳顿还未起床,何悠悠率先敲响了陆为房间的门。
“老师,早!”
何悠悠向陆为躬身行礼。陆为奇怪了,这学生媳妇看样子文文静静的,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笙儿媳妇早啊!”
“老师不用见外,叫我悠悠就好!”
“好好……悠悠是有什么事儿吗?”
何悠悠进了屋,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周围,反手把门窗给关上了……
陆为更奇怪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一老头子,小姑娘想做什么?新玩法吗?笙儿的媳妇按理不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