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以杨在心底暴躁问候的同时,正拥着人的羲清的神色也确实晦暗不明。
虚虚浮浮的光影在那双血色的瞳孔里翻涌
他忍不住想,既然师兄不喜欢幻化出来的样子,那么夺舍呢?如果他把那具身体抢过来,师兄会多看他一眼吗?
魔好像天性中就存着一种贪婪。
明明那时候他想的是,只要将师兄留在身边就好,旁的什么都无关紧要。
但待真的当人留下之后,他却又不满足起来。
为什么师兄不能看着他呢?为什么那双眼底不能真正映入他的身影?
羲清在动用傀儡术时便知道后果。
他从不曾后悔过这个选择,只是在那之后想要的变得更多了而已。
只要师兄留在他身边,不管师兄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双手奉上。
修行之人叩求大道、以期成仙,那么倘若他取下仙界、让之匍匐于师兄脚下,可否换得美人展颜?
他才不会无能到给师兄种下魔种以强迫他入魔。
早在那一次轮回中以那样惨烈的结局窥得师兄的道心之坚,他怎么会舍得逼迫师兄入魔呢?
白云出岫,明月高悬。
师兄这样天上的人物,合该成仙的。
羲清垂首,轻轻地吻在怀中人的脖颈上。
交织的魔气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又仿佛无形的牢笼。
成仙也没关系。
待他成为六界之主,便是师兄成了仙人,又能往何处去呢?
他总有法子能让师兄看着他的……
或者不得不看着他。
羲清垂下眼,耐心地在那纤长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盛开的绯色花瓣一直蔓延到耳际,他轻含了一下那如玉的耳垂,喃喃:“师兄……”
这声含糊的轻唤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回应,但是羲清也从未将这话说完过。
——你何时会杀了我?
这位在极短的时间内横扫魔界的魔尊再一次沉醉于温柔乡中。
仿佛全未察觉颈侧的血痕,也忘却了刚才傀儡术的那一瞬的失控。
*
简以杨的一身修为被羲清以搜罗来的天材地宝硬生生地填了上去,又有对方帮忙抵御雷劫,以至于他将一身的灵力转化为仙元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真实感。等人被带到仙界,入主仙帝宫殿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按照简以杨本来的打算,他一到仙界就准备开始行动,也免得拖得太久、夜长梦多。
而且灵力转化为仙元之后,加诸他身上的傀儡术也有所松动,羲清似乎遗漏了这一点,并没有想起来对这个术式再行加固。再加上羲清“初入”仙界,也有许多事务要忙,不像之前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侧。
天时地利人和,按理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但是就是因为太好了,简以杨反而不敢擅自有动作。
他还没忘记自己上次被试探的经历,一时也摸不准羲清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在等他露出马脚。
谨慎起见,简以杨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只是他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羲清倒是发展了一个新的爱好,开始了给手办的换装小游戏。
简·手办本办·以杨:“……”
要真是普通的换装还行,但是天命之子显然不可能这么掉逼格。
简以杨看着大氅上数根流光溢彩、几乎要闪瞎人眼的长羽,还有那羽毛上即便脱离了主体,仍旧不容错变的压迫感。
这是凤凰羽吧?
还是最为珍贵的尾羽。
凤凰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送出自己的尾羽,就算赠送也没有这么壕气的。
看看这一根又一根的,羲清是把那凤凰薅秃了吗?!!
除了胜利者对战败者的处置,简以杨想不出这羽毛第二个来源了。
这么一件大氅绝对称的上是最顶级的仙器了,恐怕在整个仙界也找不出第二件了,毕竟在那之前也没人敢去薅凤凰的羽毛。
羲清却仿佛没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他将这大氅披上给简以杨,含笑问:“上次的毛裘师兄不喜欢,那这次的凤凰氅如何?”
简以杨:“……”
如果说他指的是上次那个还带着“栩栩如生”狐狸头的九尾毛裘的话。
逼真的毛绒绒很讨人喜欢,活的小狐狸也是同样。
但是一个“过度逼真”,但是丝毫没有气息的狐狸脑袋,放在人身上只剩下惊悚了。
除却这“礼物”让人一言难尽的地方,看羲清的战利品就知道对方近来在妖族中的进展。
走兽中的九尾、羽族的凤凰……妖族的分支就那么几个,简以杨猜测羲清下次带来说不定就是一件龙鳞铠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