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就因为你可怜,所以找别人借东西别人就一定要给吗?这是什么道理?”
“说的也是……”
“好像是这个道理……”
弟子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本件事情的两位主角,就此事发出激烈的讨论。
“是吗?可我的妹妹,她那么小,却被你活活打断双腿!这,也算你口中所说的——本分吗?!”
打断双腿?
自己还干过那么残忍的事?
祝余被云莺的一句话变成了众矢之的。
人群:
“天哪……才十岁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原来云燕的腿是这样断的。”
“不能吧,不然也太狠了……”
铺天盖地的质疑如滔天骇浪般席卷而来。
恰巧此时,裴锦书和秦逸宣同行路过,裴锦书见祝余院子里门庭若市,扯扯秦逸宣的衣角:“诶!师兄你看,祝师姐的院子里多热闹啊,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热闹……
秦逸宣却觉察出不对劲来:“裴锦书,去把长老喊来。”
“啊?为什么啊?”
“这里情况不对,去喊长老。”
“哦哦好的。”
虽然裴锦书没太懂到底有什么事发生,但听秦师兄的准没错!
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要想进去有些困难。于是,秦逸宣便绕到后院翻墙进入。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云莺用充满恨意的眼光死死瞪着祝余。
不!这事不是她干的!
要真是原主干的,那她也只是个背锅的!
祝余感到压力山大,周围一圈全是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
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是不会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给自己定罪的。
“可笑,这套说辞套到谁身上都一样,你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就能说他打断了你妹妹的腿。凡事都讲究证据,你的证据呢?”
如果这事真是原主干的,那就算她倒霉,替原主背锅。
可现在对方空口无凭,证据都没有就想定罪?
不可能。
“我妹妹可以出来和你对质。”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讹我?”
“祝余,你别太过分!是你打断了我妹妹的腿在先,是你让她失去了自由行走的能力!”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况且那时候我们只有十岁出头,命都差点留不下,怎么留证据?!”
“那不就是没证据吗?”
“你强词夺理!”她气极,眼眶猩红。
祝余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平静,“不然呢?凭你的嘴一张一合就给我判刑?凭什么?”
旁边有几位与云莺云燕相交好的同袍见自己的朋友受委屈,便出来为其站台:“如果她们所言非实,可她们俩和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跳出来污蔑你?做这件事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吗?”
此话一出,立刻将祝余推上了极具争议的风口浪尖。
祝余没有任何表情,“这你得问她,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跳出来说。”
“对啊,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过去那么多年了才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两方都有理……”
“这事得禀告长老吧?”
“……”
场面愈发混乱,可远处仍然没有见到长老的身影,秦逸宣不得不从墙头跳下,来到人群中央维持秩序。
“大家何故聚集在此?宗门内不允许弟子聚众私斗,有事可上告掌门,下问长老。”
他看着云莺和祝余二人,明显这话是对她们二人说的。
一直以来作为宗门里克己守礼的大师兄,大家对他都带有崇敬之心。他一发话,原本看热闹的弟子们彻底噤声。
云莺坦荡地走上前,振振有词地说道:“秦师兄,我此次前来并非想要私斗,我是来正式向祝余发起挑战的!我料定她不会承认,那就凭本事说话!”
秦逸宣理解她的意思,她是想与祝余签订契约,通过天地擂台的方式分出胜负。
如若她赢了,祝余受到天地法则的制约,不得不说出实话,因为如果祝余胆敢有半句虚言,天地契约会给予天道惩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祝余几乎没有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你让我打我就打?你当我傻?”
“祝师姐是人尽皆知的天才剑修,那么怕接受挑战,莫不是心里真有鬼?”云莺用激将法,企图激怒祝余。
奈何祝余在上一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牛马,早就不受道德绑架的约束了。
“不好意思,我是文明人,爱讲道理,不打架。”
“你!……”
正在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裴锦书的呼喊:“长老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人群迅速散开,为长老让出一条道。
周围也瞬间安静下来。
“刚出塔就聚在一起,看样子你们不需要休息。”
顾陌太阳穴痛得很,这帮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就没闲下来过。
“长老,”云莺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