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折断的那根嫩芽躺在地上，经历了洗礼却依旧生机勃勃，我把它捡起来插进松软的泥土里，希望它还能长大，就像虎杖悠仁那样顽强。
也难怪五条悟对这个学生很上心，比起一般人，虎杖更加有韧性，身体本身也超出常人，未来会是顶尖的咒术师，只不过必须跨过宿傩。
晚上我们四个女孩子吃火锅，五条悟对虎杖有别的安排所以先带他离开。
“真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歌姬举起酒杯，兴致勃勃“来来来，喝一杯！”
“明天你还要带学生吧，没事吗？”说归说，硝子也举起酒杯碰上去。
“你们都少喝点，我明天休息没行程。”
岚倒了一满杯，招呼我一起碰杯。
“和你们重逢很开心。”
四个人碰杯，毫不推脱地一饮而尽，气氛也如煮沸的火锅般火热。酒过几巡后，几个人都有点酒精上头。
“我们——等岚开演唱会的时候，一起拉个横幅！”
歌姬站起来慷慨激昂地好像要起义，兴奋地比划着横幅的范围。
“就这种很长的！上面写，地表最强禅院岚！”
硝子点燃烟叼着，斜倚着桌子看歌姬的表演。
“岚已经从禅院家离开快十年了吧。”
“所以叫什么好？”我两手托腮，有些迷惑。“地表最强岚好像太短了。”
“Viola，我的英文名字。”岚拿着烟跟硝子借了个火，烟撩后的香水味有些迷人，她揉揉我的头，顺便胳膊搭上我的肩。
“那就，地表最强美人Viola！”我也来了兴致，激动地举起胳膊提议。
歌姬指着我，以老师的口吻赞同。
“说得好，水森葵同学！”
“谢谢老师！”
“下个月就有演唱会，你们说到做到，我会提前给你们票的。”
岚轻笑着吐出烟雾，任我们胡闹安排。
“那我要买点应援材料！灯牌什么的！”
我激动地一口喝完满杯酒，火热的氛围使酒精上头的更快，已经开始犯迷糊了。
“气氛真火热啊。”五条悟调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是喝醉了？”
“小葵喝多了，你送她回去吧。”
“我还很清醒！”我猛地站起来，这一行为使得头更晕，撑不住直直往后倒，五条悟在身后接住我，坚硬的胸膛磕地我脑袋嗡嗡的。
“好痛...你是石头吗？”
“哈——”五条悟闷笑着抱起我，“是我的错，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不行！我们还没商量好给岚准备什么物料！”
“就是！”歌姬附和，“你，你把小葵放下！”
“好了好了，歌姬前辈，我陪你聊。”硝子站起来拉住恼火的歌姬，挥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五条悟拥着我走出茶室，走廊的气流微凉，拂过身体引起瑟缩，但头脑清醒了不少。
“要我抱你吗？”五条悟察觉到我的反应收紧了手臂，逗趣地问道。
“不用，我现在挺清醒的。”只是有些腿软，倘若没有他的支撑，我应该很难走直线。
“真遗憾——车在高专外面停着，走一段醒醒酒吧，不然叔叔阿姨会担心你的。”
夜晚月凉如水，月光从雨后的黑色天幕洒落下温柔的辉亮，跟路灯的暖意交错陪伴，静谧而美好，鞋子轻敲在路上的声音很和谐。
“虎杖同学完全没事了吗？”我搓搓自己的脸试图更加清醒点。
“嗯，只是需要藏匿一段时间升升级。”
“你拿他当游戏玩呢？”
“哈哈哈——差不多吧？”五条悟恶趣味地笑。“小葵感兴趣吗？跟悠仁体术对战。”
他的意思很明白，捞我去当免费教练。
“跟你对战他的进步会更大吧。”
“体术方面小葵很强嘛。”
我侧首仰起脸打量他的脸，盈月之下如瓷，寻觅不到玩笑的痕迹。
“我是没所谓就当复健了，什么时候去？”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早上你好好休息。”
车里的暖气恰如其分，酒意微醺迷人眼，不知不觉靠着五条悟就睡着了，到家门口被叫醒的时候还分不清时间地点。
“不想回家的话，我带小葵回我家好不好？ ”五条悟的吐息摩挲着我的耳廓，磁性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痒痒的。
正当我准备给他一拳的时候，窗玻璃被敲得啪啪响，同时扭头看去——我父亲一脸严肃地站在车外面。
“你如果能说服我父亲，我就跟你去。”我轻笑一声，转回去面对表情僵硬的五条悟，挑衅道。
“小葵，回去早点休息，晚安。”五条悟微笑着摸摸我的头，表现得十分友好。
“晚安。”
我忍住嘲笑他的冲动，下车跟他告别，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