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揉乱我的头发，自来熟地坐在床边，伸手把惊呆的我拉过去。
“你干嘛从窗户进来。”
我拍开他捏我脸的手，探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柔和的光充盈这一方小天地，五条悟坐在床边像个精致的大玩偶，皮肤浮着光晕。
“半夜一点我敲门，你爸会让我进来吗？”五条悟撇嘴，“窗户都没锁，太危险了吧。”
“放心吧，正常人也不会从二楼的窗户翻进来。”我揉揉干涩的眼睛，拿来床上的布偶抱着，打了个哈欠。
“...杰也能翻进来。”五条悟扭头看向一边，语气不明。
“他翻窗户干嘛？”我一脸莫名其妙，抱着玉桂狗偏身试图看清他的表情，他赌气一样不肯让我看。“杰今天有任务不会来，明天才会来。”
“......”五条悟不说话，但我好像听到他生气地闷哼。“你们有那么熟吗？”
“挺熟的啊，这次是他救了我，带我去硝子那治疗，他还挺温柔的。”
五条悟背影一滞，莫名在隐忍似的，我奇怪地戳戳他的背。
“你不是来看我的吗，一直看我房间干嘛？”想起这家伙根本没给自己发消息打电话，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我也有点闷。“你要是不想看我就回去睡觉。”
“......身上的伤都治疗好了吧？”五条悟摘下眼镜，转身过来微笑，眼底的光晕如水，笑得我有点发毛。
“...好了啊...还有些皮外伤，补补血就好了。”我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没关系，我会温柔点的。”五条悟脱掉外套扔在地上，一把拉过我纳入怀里抱紧。
“你干嘛！！！！”我埋在他胸口又不敢大叫，伸手掐他肚子，楞住。
...这就是传说中的腹肌吗！！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被吓到了。”他伏在我耳边闷声闷气，热气喷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也被挠了一下。
“硝子说你重伤，我就赶回来了，早知道这个破交流会我就不去了。”五条悟的声音第一次这么温柔，像是梦中呓语，又像是远处的吟唱。
“但是，”就在我几乎要沉溺其中的时候，他话音一转，松开了怀抱，双手捧住我的脸揉捏，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
“你满嘴都是杰，还很清楚他的行程，明天还会来看你，哦，他还很温柔是吧？”
“...四你先唔的...”我口齿不清，扒开他作恶的手，“是你先问的好不好！”
“我没问你他温不温柔啊！”五条悟没好气地扬高声音，我赶紧捂住他的嘴。
“声音小点！你是不是想被我爸踢出去！”我压着声音警告他。
“...”五条悟瞪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拿下来，却没松开。“为什么他明天还要来看你。”
“朋友间的关心呗，”突然想到杰白天的话，我下意识抬手摸摸额头，有点心虚。“大家明天都会来吧。”
“...你捂着头干嘛，发烧了？”五条悟凑过来，额头贴上我的额头，“没有啊。”
“没事...”我后退了一点，又被他拉近。
“你跑什么？”他不满地嘟囔，“我对你不温柔吗？”
“你是不是对温柔这个词有什么误会？”我满脸震惊。
“...水森葵！”五条悟一字一顿，像是拿我名字磨牙。“先不说这个，我们之前就...我向你告白了吧！”
“你管有点喜欢叫告白？”我白了他一眼，心跳却悄咪咪加快。
“...也是，”五条悟被噎住，讪讪地低头，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抬头望着我，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葵...我们交往吧。”他难得认真。
“不是...应该先告白吗？”我磕磕巴巴地吐槽，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嗯...”五条悟挠了挠头，好像这句话刺挠。“我喜欢你，认真的。”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春暖花开，烟花满空的美景。
“哦...”我吞了吞口水。
“你不会又要敷衍我吧。”五条悟捏着我的下巴抬起，让我与他对视。
“我...是感觉我喜欢你，可是爱情的喜欢是什么呢我有点搞不清，跟学长的恋爱真的很失败，但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说着说着我陷入迷茫，五条悟靠近，吻上我的唇辗转吸吮，我忽然不想追根究底，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懂了。
他亲吻我，是件快乐的事。
“喜欢吗？”他喘息着放开了我的唇，额头抵着额头。
“嗯...”不想让这家伙太骄傲，我别扭地哼哼，“不讨厌。”
“哈——撒谎。”
五条悟的气息再度与我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亲吻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我不知不觉抱住他的脖子享受亲昵。
“快说。”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等待答案。
“喜欢，我喜欢你。”被他的执着逗乐，我也不觉得害羞了，认真地向他告白。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我！”五条悟得意地笑，然后抱住我收得紧紧的。“所以跟我交往吧。”
“看你表现吧！”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