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光彦气喘吁吁的,“上次的表格呢?”
阿尼亚穿着运动服,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网球拍,努力将网球颠起来。
“表格?”阿尼亚歪头。
她想起来了:“在书包里,等体育课下课一起去拿吧。”
步美托着脸看着阿尼亚:“阿尼亚很会打网球呀。”
阿尼亚淡定地挥了一下球拍,装模作样地将手掌挡在眼帘,做出望远的样子:“阿尼亚的射程又进步了呢。”
光彦:“阿尼亚,网球一开始就掉在地上了。”
阿尼亚:“……”
她红着脸将网球捡起来,没过一会儿,眼泪就开始打转转。
步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光彦你太过分啦。”
“抱歉,请原谅我吧!”
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反正就是道歉了。
光彦摸着后脑勺:“你的力气太小啦,再长大一点没准能进入网球社,参加全国大赛呢。”
“网球社?”阿尼亚好奇问道,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她其实也只是稍微有点难为情啦,在光彦道歉之后,她也好好地说了对不起,小伙伴继续快乐交谈起来。
父亲说过这种眼泪叫做“弱者的泪水”,阿尼亚的表情沉重。
她一定要变强,然后参加全国大赛!
不过现在这个话题对于阿尼亚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她现在还是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别说真正打网球了,在场上跑动起来都成问题。
话题转到表格上。
“阿尼亚一定是拜托安室先生来吧。”光彦肯定地点点头,“也不用看啦,一定是这样。”
阿尼亚将球拍放在一边,认真解释:“不是爸爸。是父亲。”
步美帮忙解释:“阿尼亚的亲生父亲找到阿尼亚了,所以这次是她的爸爸来参加。”
“不是爸爸,是父亲!”阿尼亚再次抗议,“爸爸是爸爸,父亲是父亲。”
她的表情有点忧愁:“……爸爸伤到肚子了,父亲说他暂时可能没有办法陪阿尼亚去游乐园。”
安室透从横滨回来的第二天,黄昏就带着阿尼亚和邦德上门拜访了,他敏锐察觉到安室透行动的滞缓,一下子揭穿了他隐瞒的伤口。
阿尼亚看到安室透的腹部缠绕的绷带快吓坏了,差点哭崩过去。
她在电视上看到,肚子破了个大洞,里面的东西都会流出来的!
她拽住安室透的衣服强行让他躺下来,捏着毯子给他盖上,还要给他读故事书,虽然读到一半自己先把自己催眠了,脑袋一歪,倒在毛毯上一睡不起。
阿尼亚真的很担心安室透的肚子,睡觉都在哼哼唧唧,还把口水蹭得他衣服上都是。
安室透和黄昏的谈话就比较严肃了。
“能处理吗?”
“只伤到了皮,真的在床上休养还是小题大做了。”安室透无奈托住阿尼亚的脑袋,给她调整了舒适的睡姿。
“没事就好。”
黄昏叹气,将公文包中“亲子游乐园”的申请表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阿尼亚很期待这次的活动,她想和你一起去。”
安室透反问:“不是你?”
“有什么不一样的。”黄昏抬手腕,看了眼表盘,“我还有事,下班的时候我再来接她,有你在我会比较放心。”
他将阿尼亚嘴角的口水擦掉:“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让阿尼亚帮忙监督吧。”
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他也很少放阿尼亚一个人在家,弗兰克充当了保姆和陪玩,安室透暂且是可以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在乎阿尼亚,比起麻烦,安室透更加担心阿尼亚的安危。
况且,现在需要给他们一段适应的时间。
想到昨天他对阿尼亚说出的那番话,黄昏压低帽檐,目光有些凛冽。
两个父亲吗?
大概是这样吧。
如果将所有罪名都背负在身上,在女儿面前只剩下纯净的假面,他们确实是一样的父亲。
阿尼亚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安室透在看书。
他告了半天假,难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她目光迷蒙,一只眼皮单着,一只眼皮上有厚厚的褶皱,潦草的睡相让她看起来有些呆。
目光渐渐凝聚,她看着自己手下的位置。
“啊啊啊!爸爸!爸爸的肠子要被阿尼亚按出来了!”阿尼亚几乎要被惊吓地跳起来了,她像只受惊的猫咪一样畏惧地缩在角落里,目光惊恐地看着安室透整洁的衬衫,似乎要在上面看出个洞来。
安室透噗嗤一笑:“过来吧,没事的。”
他意有所指:“我可是很强的……就像假面骑士里面的主角一样,不会有事的。”
阿尼亚眼角挂着泪水:“可是真司就有事啊。”
安室透:……
他还真没有办法反驳。
他强打起精神,曲起手臂露出自己的肌肉:“放心吧,有坏人来我就把他打跑,不会再受伤了。”
阿尼亚:“可是爸爸不是没有打过坏人才受伤的吗?”
安室透:……
这个也没办法反驳。
不过他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