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头发(1 / 2)

杨澈在单位忙活了一天,这几天有个难题一直解决不了,他们科研部的技术骨干熬了几个大夜,实在熬不住了,赶上周五,“大家好好歇两天,休息充足了,也许就有灵感了!”

快下班时,鲍益飞来敲门,“杨总工,怎么的,喝两杯吧?”

杨澈前几年在市区中心位置买了个房子,周末有时候回去住两天。最近跟许妍希重逢了基本上每周五都回去。

两辆车一先一后停在了一个小酒吧临街的马路边。酒吧是鲍益飞初中同学开的,熟悉的很,闲的没事鲍益飞总拉着他的一众好友到这间酒吧光顾,说是给朋友招揽生意,其实也是为了自己有个固定的场所消遣。

酒吧老板叫大昭,为人比较豪爽,生意不错。这间酒吧,酒是好酒,装修也是地道的酒吧风格,不过来喝酒的酒友一张嘴尽是哈喇味。“毛豆不够吃,来点烧烤!”然后大昭按照岛城人的习惯,又在外面添置了烧烤架;“洋酒不对味儿,来点啤酒,红星二锅头!”酒架上又多了二锅头,老白干,各色啤酒。一来二去,这间酒吧搞得怎么说呢,又小资又接地气,土不土,洋不洋。

“你管那个干嘛?哥几个喝得怎么样?”

“嗨皮!”

“那就行了!”

杨澈跟鲍益飞一进门跟大昭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走到吧台,老样子,土洋结合,二锅头,啤酒加坚果,调酒师是大昭高价聘请的,来了这么长时间,没啥事干,客人们就没点过调制酒,手艺都快荒废了。今天他看杨澈低头耷拉脑,有意在他跟前展示展示技法,左摇右晃,摇头摆尾,调制了一杯“蓝色忧郁”。炫目的蓝色深沉又迷人,让人神往,一缕墨色铺在杯底,慢慢晕染,忧郁之感顿生。

杨澈接过酒,细细观摩,像,真像啊!像许妍希送的水晶摆件。

“先生,这杯酒叫蓝色忧郁,是……”

“蓝色,忧郁,这是我……”一仰头一干二净,清爽,通透!

“再来一杯!”调酒师呆呆地接过空酒杯。

鲍益飞在一旁嗤笑,剥了一只开心果,塞进嘴里。

“老杨,当年我说你一肚子坏水外加一身毛,陈祥榕那小子还不信。真应该让他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怎么一肚子坏水了?一肚子苦水还差不多。”

“这不给你机会让你倒了吗?你光搁这蓝色忧郁,也没见你开口。”

“说什么呢?”杨澈一手拨拉着酒杯,眼睛紧盯着不断晃动却不溢出的酒。

鲍益飞拍了拍手上的坚果碎屑,转过身,一脸严肃地说:“说说你的——许妍希!”

杨澈只一杯酒下肚,苦水化作相思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许妍希”,他闷了一口二锅头,“我此生挚爱!”

“我猜你俩就不简单。快说!”

“我俩,高中同学!我第一次见她,就一见钟情,你知道吗?命中注定,就一眼,彻底沦陷……”

往事须佐酒,酒这东西,一杯下肚暖肠胃,两杯入怀再冷的心也会变热,陈年往事,随着酒的催化慢慢有了味道,一开启,便沉醉。

“我喜欢她,那么喜欢,喜欢到如果不表白就没办法正常生活,表白的结果已经不重要,反正要么上天,要么入地!”

“她答应了?”

“嗯”,杨澈脸红了,脸上冒着傻气,傻气里透着一抹娇羞。“她答应时的样子,一直在我眼前晃啊晃。”

“后来呢?”

“后来就在一起了。”

“干那事了?”

“滚!”

“谅你也没那狗胆。”

“然后呢?”

“分了。”

“上大学,你见异思迁?”

“滚犊子!”

“那就是,她水性杨花。”

“你今天怎么回事?让不让我说了?光听你在哪里嘚啵!”杨澈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就要走,被鲍益飞一把摁住。

“没说完呢,走什么走!”

杨澈一仰脖子干了一杯酒,叹了口气,“高中被老师抓包了,我怂了,办了退学。”

“你怂?你怂你当兵去?你怂咱们十几个人对600多人,一句废话没有?”

“别提了!”

“到底怎么回事?”

“她成绩下滑地严重,我也没心情学习。老师,家长轮番做思想工作,然后……”

“然后你为了保她,就退学了。”

“嗯。”

“那你没毛病啊,大学没再联系吗?”

“她怪我,不肯接我电话,我也觉得是我对不起她,也没脸再找了。”

鲍益飞喝了一口,哎了一声,摇摇头。

“高中的你,很阳光吧。”

“算开朗吧!”

“为了这事,性格都改了。”

“是,不喜欢说话,觉得干什么都挺没劲的。”

“既然都碰上了。那就再续前缘呗!”

“难比登天啊!”

“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难事?!”

杨澈边说边喝,很快醉得不成样子,鲍益飞趁着他还清醒时拿了他的手机,翻出许妍希电话,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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