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难得对这家伙起了点恻隐之心，想要安慰他几句。
“你放心，布鲁斯和阿弗雷德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责怪你的。”
杰森的睫毛颤了颤，又低下头去：“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所以我才难受。”
莎莉想了想，换了个方向：“这点事对韦恩家来说，算不上什么麻烦。”
杰森不说话，喝了一口有点凉的可可。
莎莉继续说：“哥谭市说布鲁斯怪话的人很多，但没几个敢当面说的。”
杰森还是保持沉默。
“其实你这样别扭，不去和你的家人们沟通，才是会让他们伤心难过的吧。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彼此重视却又不想去好好沟通呢？”
杰森抬头直视莎莉的眼睛：“有话不好好说的是你才对吧，明明不是什么坏家伙，却不想跟其他人搞好关系。”
莎莉眼神一滞：“你对我的判断有误。”
杰森双手抱胸，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哼，我的眼光可不比布鲁斯差。”
“你就是眼光不行，太容易相信人了，明明是犯罪巷里出来的...”
莎莉不出意外地看到杰森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却没有在意地继续把话说完：“你以为我对你有过一点你自己臆想中的善意，就觉得我不是坏人，未免太天真了吧。哥谭的好人你应该不是完全没见过的，可他们能存在多久？我以为你知道人这种生物有多复杂，不过嘛，你还是个小孩，天真一点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
“希望你将来不要因为这种可笑的天真，丢掉了性命。”
杰森恶狠狠地瞪了莎莉几眼，胸口气鼓鼓地想要骂人，却又自己深呼吸几下忍了下来。
莎莉挑眉：“哎呦，这就算啦。”
杰森变成死鱼眼：“你这个激将法很低级，街头的小混蛋们都不会中这招。而且我就是知道，我没看错。”
说着，杰森扬起脑袋：“你确实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讨厌我。”
莎莉歪头：“所以呢？”
杰森露出点顽皮的笑容：“正好我也是。我现在没事干，就来帮布鲁斯打探下情报咯~”
“你在套我话？”
“也许？大人们总是小看孩子的本事...你也不例外。”
“哦，布鲁斯不让你跟他晚上出门，你觉得被小看了，所以这才是你跑来找我的主要原因。”
杰森脸上的笑容僵住，他不高兴地撇撇嘴：“切。”
他这副样子，倒是有点像后来的达米安了。
想到达米安，莎莉心中有些不愉快。
身为超人卫队队长的达米安在关键的时候突然背叛超人，给超人军团造成了致命打击，这是莉莉无法容忍的背叛行为。
而且，就连达米安也重新选择了蝙蝠侠，这把超人手中的利剑，调转方向，又重新扎进超人的心中。
莉莉也不知道超人还会不会感到伤痛，她不希望他受伤，却又害怕他真的再也不会为其他人感到伤心。
想到以前的事情，莎莉的心情一下变得很糟糕，她掩饰得不好，杰森察觉到了。
“干嘛？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试探一下你就生气啦？”
莎莉摇头：“与你无关，但我确实心情不好，你该回家了。”
杰森试探道：“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阿弗雷德手艺很好，他对你挺好奇的。”
阿弗雷德啊...
莎莉叹口气：“你走吧，我对英国人的厨艺没有期待，也不想去你家。”
“你明明还挺喜欢布鲁斯的。”
“不，我对长相好的人都很有包容度，赶紧走，现在回去学校也行，还能赶上一两节课。”
把杰森推出门，莎莉果断把门锁上，然后自己坐回沙发上，眼神放空。
不想和其他人搞好关系吗......
所以说她是真的不喜欢红头罩，不喜欢蝙蝠家的鸟崽子们！
啊，误伤迪克了...
算了，反正这个世界的迪克也是不认识的人，一起讨厌吧！
莎莉稍稍颓废了一会儿，打起精神继续观察世界线的发展，目前是世界最佳搭档的关键节点，她得盯紧点。克拉克和布鲁斯能尽早成为朋友发展联盟的话，她要等的机会，也会提前来临。
...
克拉克得到了一个噩耗，露易丝有意向为了布鲁斯而转职去星球日报的哥谭分社。
“放松，斯莫威尔男孩，我走了你就有机会成为这里的王牌了，我很看好你。而且，目前还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露易丝说得轻松，克拉克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露易丝，我不认为你是为了感情会放弃事业的人，哥谭分社的工作怎么比得上大都会这边？”
露易丝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怎么知道我放弃了事业呢？在这里，我一直是最好的，普利策我也已经拿到过了。而佩里干得很好，主编的位置非他莫属。”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露易丝或许早就有另谋高就的想法，可星球日报是全美最好的传统新闻媒体公司，她舍不得这个平台。而布鲁斯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