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平静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一转眼，莉莉和克拉克上高中了。
克拉克的成绩很好，虽然他比莉莉小一岁多，但是为了和莉莉一起上学，他跳级了，现在他们是同班同学。
克拉克在班上不是很受欢迎，他永远戴着一个土气的黑框眼镜，衣服裤子都太大，不合身。女孩子们都不喜欢这样的男生，男生们也不愿意和从不参加体育运动的人玩。
小镇的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子是拉娜?朗和莎莉?温德尔，拉娜美丽大方，莎莉甜美可爱，青春期的男生们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引起她们的注意。
然而受欢迎的温德尔和不起眼的肯特是好朋友，啦啦队的朗似乎也对肯特有好感，这让不少男生嫉妒地找克拉克麻烦。
校园霸凌，这对克拉克造成不了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而且莎莉会保护他，克拉克学对此有些窃喜又有点不好意思。
莎莉总是会把欺负克拉克的人打得满头包，然后大声地表示谁欺负克拉克就是跟她过不去。
莎莉打架很厉害，橄榄球队的男生也打不过她。她很漂亮，很多男生喜欢她，也许还有不少女孩崇拜她，但是没有人敢追求她。
有一次莎莉开玩笑般地说，她这样的一个漂亮女孩，居然单身到了高中，克拉克就在旁边偷笑。
“笑什么！”莎莉恶狠狠地瞪着克拉克。
克拉克直接笑出了声。
“克拉克！”莎莉提高了声音，“你再笑，我就不帮你约拉娜了。”
克拉克赶紧捂住嘴，蓝色的眼睛里仍然满是笑意。
莎莉看了看他充满快乐的蓝眼睛，也不生气了。
…
克拉克喜欢拉娜，幸运的是，拉娜也对克拉克有好感。
初恋总是特别美好，看着这对年轻人青涩又笨拙地约会，莎莉颇有种我家的白菜卖出了好价格的欣慰感。
“蝙蝠侠才是最配得上超人的人类。”
莉莉忍不住说。
“可是现在的克拉克还不是超人呀。”
莎莉快乐地哼着小曲。
“布鲁斯?韦恩也还不错。”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而且这里的布鲁斯年纪好大哦，比我都大10岁，比克拉克大11岁。”
这个世界的哥谭王子已经二十多岁了，正是年轻漂亮的年纪，频繁地出现在娱乐新闻上，与此同时，蝙蝠侠的传说也在哥谭渐渐流行。
他很英俊，身材高大健硕，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刚蓝色的眼眸温柔而多情。
和莉莉认识的那个布鲁斯也不太一样。
…
莉莉喜欢布鲁斯?韦恩。
莉莉出生在哥谭，亲生父母遗弃了她，她在福利院长到六岁。
福利院是韦恩集团资助的众多福利设施之一，还算正规，起码每个孩子都能吃饱饭，所以莉莉小时候的生活还算平稳，最大的苦恼只是福利院的护工和孩子都不喜欢她。
因为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哥谭没人喜欢这种鲜血一样的红色，除了那些疯狂的罪犯。
韦恩夫妇曾带着小布鲁斯来福利院看望这里的孩子们。
小小的布鲁斯少爷，穿着一身休闲小西装和短裤，腿上穿着长袜，脚上踩着精致的小皮鞋，看起来精致极了，活像个童话里的小王子。
韦恩夫妇带来了许多礼物，小布鲁斯帮他们把礼物送给其他的孩子们。
轮到莉莉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出意外地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
她平静且习以为常地等待听到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可是她面前的小王子却只是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弯起了眼角。
“你的眼睛很特别，像红宝石一样，很漂亮。”
小王子笑着对莉莉说。
韦恩一家没有在福利院停留很久，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就离开了。
那之后莉莉第一次向神明祈祷，她希望布鲁斯能永远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一直过着她从大人那里听说过的幸福生活。
但是神明没有回应她。
八岁的布鲁斯失去了他的父母。
失去了韦恩夫妇的韦恩集团很是混乱了一阵子，福利院也被转手了出去。
□□的手伸进了福利院，漂亮和有特点的孩子都要抓去卖钱。
莉莉不想被卖掉，她划花了自己的脸，逃出了福利院。
她再也不相信神了。
…
六岁的孩子在哥谭难以活下去，黑暗充斥着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但也许是莉莉在做坏事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和流浪汉还有野狗抢食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她混进了一些底层的□□，靠着坑蒙拐骗和不要命的狠劲，终于能偶尔吃饱了。
莉莉挣扎着一点点长大。
年轻的女人总是招人觊觎，哪怕莉莉脸上都是狰狞丑陋的伤疤，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枯瘦难看，也有不长眼的混蛋偶尔想对莉莉下手。
这就是哥谭。
好在莉莉够狠，以断了几根骨头的代价狠狠打残了那些试图对她下手的混混，让他们再也没能力祸害女人。
鲜血不再能让她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