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过去了,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累。
回到学校上课的前几天,顾染还碰到过那个齐思远。一个夏季运动,一个冬季运动,课间时候在走廊上遇到,竟然还能聊起来。过了大概半个月,齐思远就没再来学校,说是开始集训,备战世界击剑锦标赛。
其他同学虽然都还算友好,不过,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顾染和他们的共同语言也不多,每天之上半天课,也没什么时间和大家交流。
尽管如此,期末考试的时候,顾染还是考了个全年级第一。
全校都知道,高二年级有个天才,短道速滑世界冠军,一学期课都不怎么上,考试也没下过七百分,
班上有女孩子开他玩笑:“你就是传说中的爽文男主吧。”
顾染笑了笑:“光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揍。”
放暑假的前一天,班主任还专门找顾染谈了次话:“下学期就高三了,你有什么打算?”
顾染耸了耸肩:“就和现在一样,明年三月之后,赛季就结束了。没有比赛,我就可以安心备战高考。”
班主任想了想,对其他孩子和家长,她都能苦口婆心的劝他们,高考在即,这才是影响孩子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别的什么事都先放一放。
可是对着顾染,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番话。
人家才16岁,国际健将级运动员,就算高考两百分,甚至不参加高考,也有的是好学校为他敞开大门。
关键是,人家期末考试700+,这样的学生,就算是数一数二的两所大学不都是争着要吗?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程森看了一眼顾染的成绩,又拿个徐清看:“咱家孩子随我,是个学霸。”
徐清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学霸,您今年研究生毕业了吗?”
“毕业了,毕业了!”程森猛点头,再不毕业,我就要被学校劝退了。
他学的就是体育教育专业,人家读三年,他读了五年。一开始读研的时候还没退役,倒是对他很宽容。运动员嘛,到处比赛,挺忙的,没有多少时间花在学习上。
退役之后,程森倒是沉下心来读了一年的书,也就一年而已,很快他就上任国青队主教练,去年又直接出任国家队主教练,这书是真没法读下去了。
好在他当了这么几年教练,自己又是运动员出身,教学经验丰富,写论文的时候倒是不缺少数据。
无论如何,学位证和毕业证算是拿到了。
七月下旬的时候,接国家冬管中心的通知,速度滑冰和短道速滑全队,将前往荷兰海伦芬,进行为期四周的外训。
外训就是去国外训练,通常是美国、加拿大荷兰这种欧美发达国家。并且有他们的国际化教练和科研专家团队,为各个国家运动员专门设计了包括滑冰、自行车、专项体能在内的科学而周密训练计划。
四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顾染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爸妈这件事情。哪知道,夫妻俩第二天一早就坐高铁来了北京。
这几天是北京最热的时候,气温都在35℃以上。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谁也不想在外面走动。
于是,顾染就陪着爸妈在酒店呆了两天。
这段时间,顾长风频繁的来北京出差,许玫有时候跟他一起来,倒不是为了玩,就是想看看儿子。
要不是顾染阻止,他们俩恨不得每个月来一次。
这次夫妻俩也没急着回去,亲自将儿子送到了机场,念念不舍的看他进了安检,这才离开。
每次见了顾染,许玫都要感慨一番,儿子的变化可太大了。没有练短道速滑之前,他们一家三口一年会旅行两次,国内外都有,这是顾染唯一出省的机会。
后来顾染进了省队,隔三差五就要出去比赛,但也只是在国内城市。
今年倒好,从年初到现在,加拿大、美国、韩国、荷兰,再加上下半年的新赛季的比赛,他要要频繁的奔波在世界各地。
许玫叹了口气:“现在儿子比咱俩还忙碌。”
顾长风说:“我也挺忙的。”
许玫问到:“你那个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
顾长风笑了笑:“还不错,我们技术过硬,领导也十分看好,过几个月就能有结果了。”
海伦芬位于荷兰北部的菲仕兰省,顾染他们在阿姆斯特丹下了飞机,要坐火车前往这座城市。
这是一个安静、别致的小城。对于球迷来说,这里有一家征战荷甲的足球俱乐部——海伦芬俱乐部。
对于冰迷而言,这里的蒂亚尔菲滑冰馆被誉为是“平原上最快的冰场”。
不管是速度滑冰还是短道速滑,这里每年都会举办大型的国际赛事。
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酒店旁有一条贯穿整条街道的河流,河面上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艘小船,两岸建筑的装饰灯光倒映在平静无波的河水中,就像是通话中的镜像世界。
眼前的美景让顾染一秒爱上了这座宁静的小城:“在这里生活一定很惬意吧。”
池朗伸了个懒腰,还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咱们是来度假的吧。”
高梓逸看了看四周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