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夫妻一体,莞莞怎会给我添乱呢,不许胡思乱想。”他对我的依赖很是受用,姿态愈发亲昵起来。
夜里喂饱了这位爷,我听着他床笫间不断吐出的漂亮话,那得了滋味后恨不得要将天上月亮摘下来送给我的模样,让我心下忽然有了对策打算。
下一次诗会时,我便将朝中动向悄悄透露给几位在诗会初初崭露头角的小姐、夫人。
大家既能顺利入了诗会,自然在各自府里是爱女娇妻,听得有言官上奏想让这好容易开办的怡情养性的好地方关门大吉,个个都义愤填膺地要回府同家里人好好说道一番。
百炼钢和绕指柔交锋,在府里那一亩三分地上自是咱们占了先机。这微末的反对之音就自然而然消失殆尽。
欣格格有喜了,耿金兰惹祸了。
得了这消息时我正在新月堂陪着弘曕和锦书午憩,汀兰悄悄地进了内室,难得露出踌躇不决的面容来。
“怎么了?”我轻声开口。
“原是快到福晋生辰了,王爷吩咐了府里上下小心做事,不许惹福晋不快。那起子管事婆子们就凑了些银子想给福晋寻个精巧的玩意儿作为生辰礼聊表心意。却在……却在珍宝阁碰上了耿格格。”
“她私自出府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愈发疑惑。
“不止耿格格,她身边还有……还有丽格格那位兄长……”
“人在哪里?”我招手让芰荷过来看着孩子们,立刻起身整理仪容。
“耿格格泼辣,径自回了菡萏阁。下人们不敢硬来。”
“去宣各位格格都去,把新月堂的婆子都带上。”我微眯了眯眼睛,对她这种见了棺材还不落泪的行径万分鄙夷。
耿金兰的狐狸尾巴终于被人抓住了,咱们且就去看一场好戏。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耿金兰正在菡萏阁破口大骂下人对她不敬。
“我可是五阿哥生母,就凭你们也配拉扯我?不就是碰见我在珍宝阁买簪子吗?老娘买根簪子也需要向你们这些烂了心肺的下人知会一声?以下犯上、吃里扒外、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是急着为自己开脱呢。
“闹什么?!冲撞了福晋拿你是问!”汀兰上前喝止她。
“福晋—福晋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急着脱身,一转眼珠竟朝我扑过来声嘶力竭地哭喊。
“你不要脸面就罢了,福晋和我们王府众女眷可还是要脸面的。”丽格格娇滴滴地开口,看向耿金兰的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快意。
她们私下一向不和,如今耿金兰被揪住错处,最得意的定是这人。就是不知此番被撞破有没有她的手笔了。
“丽格格此言差矣,王府女眷的名声一荣俱荣,你可不要错了主意。多嬷嬷,封了菡萏阁上下,若叫我听见有人议论今日之事,立刻将人发买到关外去!”我睨她一眼,威严赫赫、掷地有声。
“是!”多嬷嬷指挥两个婆子先把耿金兰的嘴堵上,将人捆起来抬进内室,其余的婆子拿了趁手的家什分散到菡萏阁四处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