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上一株红梅凌霜,右下一簇榴花盛放,他还挺乐意花心思。
“四郎的画艺出凡入胜,妾身爱不释手。”我口里赞叹着,抬头亲亲他的下巴,他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像极了一只爱炫耀的狗狗。
又逗了会子乐儿后,他抱我到榻上,春逗酥融绵雨膏。灵华凉沁紫葡萄。
(这首诗可自行搜索,我都不好意思全写出来。)
“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告诉小厨房做些汤羹备着,福晋晚膳用得不多,屋里还有的闹呢。”汀兰跟芙蓉说悄悄话。
“我亲自去做吧,福晋用完膳不喜走动,闹一会子也好。”
第二日午后,他陪我回府看了额娘,给额娘送了一应首饰补品,又同额娘和阿玛用过晚膳才回了王府。
胜星华开业后就传出王府福晋们都爱用这胭脂的消息。自然引起姑娘们一哄而上,胭脂卖的极好,逐渐供不应求。
我吩咐她们改成预定制,这月付了定金,半月后才能取货。又给制胭脂的丫头们每人发了奖钱,打算让她们都挪去京郊西南边,芫儿的母亲和哥姐都在的那处庄子上。一直在府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将这打算告诉她们后,多嬷嬷建议说不必让刘婆子住到庄子上。按着制胭脂的时间四日一趟的派车送她去察看胭脂质量即可。芫儿一家虽都为王府卖命,但利最动人心。她哥哥的大儿子已是能上学做事的年纪,也该着人去问问她哥哥,是乐意在京里给他找个学堂,还是让他回王府前院侍奉。总该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才行。
齐月宾和李静言恢复了晨昏定省,我每日都会同她们说笑几句再让她们离开。
如今胤禛日日在我这里,李静言有些失意,却也无可奈何。她是个胸无城府的直心眼子,既认准了我是正室嫡妻,也没胆子去做出那些腌臜事来。
后院人工湖里的荷花长出了花苞,我让人在亭子周围日日驱虫熏香,又将亭子里布置了软垫帷幔,只待荷花盛放时可以舒舒服服地观赏。
这夜我同胤禛共饮了些芙蓉调配的果子酒,带着微醺醉意乘兴游湖。两人靠在一起看满塘素红碧,风起珠玉落。他的手渐渐探进我的罗衫里,薄汗轻衣透。微风拂过,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他抱得更紧了。
次日清晨,汀兰听苏培盛提起,说是王爷的背上有好几块青紫的指甲印。
“奴婢想着福晋这样温柔的人,定是王爷把福晋惹急了才……”
“你这丫头!不许叫外头侍奉的知道,你们也休要再提。”我面上不禁透出些薄红,昨夜的确太放肆了些。
朝中近日并无异动,因着皇阿玛打算巡幸塞外,点了三阿哥随侍,各处都准备着。五王府里有添丁之喜,虽是侧福晋生的庶子,但五福晋仁厚,特意下了帖子邀各府里同去,权当乐一乐。
我同十四福晋一起参加了宴席,实实见识了八福晋的凌厉。老九和老十的福晋围着她殷勤备至,生怕把这炮仗点着了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