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自是也有赏赐,便先下去吧。本王同福晋还有话讲。”
胤禛这才正眼瞧了两个格格,眼神确是在李静言的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李静言着一身粉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甚是娇艳动人。
齐在满语里是娇俏的意思,难怪她得了这个字作为封号。
“静言妹妹这身衣裳甚美,如今我这身子时常困乏,你可要替我多照顾王爷一些。”
“先下去吧。”胤禛听完这话急忙朝她们摆摆手。
“四郎抱抱乾儿罢。”我面上依旧展露着温柔地笑意,心里却愈发理解纯元皇后为何专房之宠却忧思郁结。
胤禛他虽偏爱纯元,骨子里却也是个处处留情之人。世间男人大都如此,万花丛中过,左拥右抱出。无一例外。
我经历过前世恩怨早已看开,可纯元当时一面听着他的缱绻情深,一面又觉察他对旁人有意,必是会为他这些风流债伤心的。
只伤心便罢了,自己还要故作大度宽和的样子施惠王府上下,日夜操劳。这身子又受着亲妹妹的算计,长此以往,怎得还能有长久之像。
原不该把区区一个男人的心看得过重才是。可惜那时无人劝她。
王爷陪我用过膳,这夜自是留宿新月堂。芙蓉为着我的身子考虑早就提醒过,说是此次虽生产顺利,但还要在三个月之内避免同房。想来这剩下的一个月里会是轮到李静言风光了。
“莞莞今日可是吃醋了?”睡下后他提了一嘴。
“静言妹妹进府一直知礼和顺,她又是个实在单纯之人,有她服侍王爷,妾身很放心。”我枕着他的手臂缓缓地吐出这些话。
“我本不是见异思迁之人,只有莞莞在我心中分量最重。今日只是见她那身衣裳好看,瞧着竟想到你穿上的样子,不免分神了。”他细细地解释着。
“那四郎就为妾身寻一块桃色的蜀锦料子来,妾身让她们做一身样式一样的衣裳,只穿给四郎看。”
“好。”
他许是很满意自己的解释,抱着我一会儿便入了梦。我却直因男人的虚伪觉得恶心。从来都是这些花言巧语、惺惺作态。他们把自己包装成深情专一之人,说多了连自己也骗过去了。
他一连在我新月堂歇了七日后,说是因着政务在书房里住下了。我知道不能看得太紧,让芙蓉给他送了两日参汤意思了一下,便不再派人过去了。
如我所料,他在书房歇的第五日夜里,李格格就过去照顾着了。
“福晋这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不如……”汀兰得了消息后开口劝我。
“急什么,我那胭脂铺子开得怎么样了?咱们新月堂忙着的事情多着呢。”
“世子近日颇黏着福晋,不如将他抱过来同福晋一起睡吧。”多嬷嬷害怕我多想,提起了乾儿。
“嬷嬷便去抱来吧。”
“回福晋的话,第一批胭脂已经做好了,定了桃夭、荷仙、蔷薇、国色四个名字给四种胭脂,神仙玉女粉和白附子理颜膏也做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