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无语:“爸,要不咱配个助听器吧。”
李乐朝赞同:“就是,你俩买两个还能凑个九八折。”
姜爸爸严肃脸,“说什么呢?你爸正值壮年,要什么助听器!你爷爷还没用上呢!”
眼看着就要开启一波battle,姜妈妈和李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一句话中断了一切。
“吵吵什么呢?不吃饭了?”
“吃吃吃。”
吃完晚饭后的工作就是姜禾的李乐朝的了,两人靠剪刀石头布这种极其公平的方式分配了工作。
姜禾负责刷碗,李乐朝负责拖地。
“年年都是我刷碗,我什么命啊?”
姜禾带上手套,站在水池前深深叹气。
“那怪谁?”李乐朝耍无赖一样吐吐舌头,“谁让你每年都出剪刀?”
姜禾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原地转的一圈,直接推了出去。
“你快拖你的地去吧,小心干妈一会骂你。”
大年三十晚上能光明正大的熬夜,但很奇怪,平常偷摸熬夜可以熬很久,但每年到这一晚,都困的特别早。
李乐朝听着春晚里的歌,哈欠打的停不下来。
李妈妈嫌弃的把她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吐槽:“要不你睡去吧,招的我都困了。”
李乐朝倔强摇头。
姜禾放下手机,从小沙发上站起来,“想吃奥利奥蛋糕吗?”
“嗯?”李乐朝眼神迷离。
“走。”
姜禾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李乐朝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紧跟了上去。
“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拖干净地!要不咱们穿个鞋套?”
“你有病?”
四个大人笑的不行。
姜禾刚意外刷到了简易版蛋糕的教程,反正正好闲着无聊,就打算做给大家尝一下。
李乐朝把所有东西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刚开始碾奥利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范泽发起了一个群视频。
视频刚接通,范泽眼冒泪花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打了个哈欠。
“我的妈呀太困了,今天怎么这么困,我打游戏都觉得困。”
他旁边坐着卢子玉,镜头晃过去的时候还在一脸认真的打游戏。
宋雨欣也没好到哪去,“臣附议,我本来囤了一个短剧说今晚看,现在,我马上就要睡着了。”
范泽和宋雨欣聊了两句,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一直没出声的。
“那俩咋不说话?干嘛啊,把我们当背景音乐了?”
姜禾把吉利丁片泡上,拿起手机,露出了脸。
“做蛋糕呢。”
他把镜头反转,照李乐朝,“这不,还在碾奥利奥呢。”
宋雨欣咋舌,“你俩可真有闲情雅致,都折腾一天了,不累吗?”
姜禾又把手机平放在桌子上,镜头里只剩下一片白花花的屋顶。
“还行,她困了,得让她清醒点,还没放烟花呢。”
范泽假意鼓掌,“那你人还怪好嘞,让可乐先睡一会不行吗?”
“一会?她就没只睡过一会,小时候她年年都睡,每年我都得趴她床边守着,喊都喊不醒。”
姜禾咬牙,“后来大了一点,我每年都得给她背下去。”
卢子玉终于结束了一盘游戏,和范泽挤进了同一个镜头。
“这烟花就非看不可吗?”
姜禾点头,“非看不可,她要是没看到,第二天还得闹。”
李乐朝终于碾完了奥利奥,把自己手机抢了回来,对着姜禾就踹了一脚。
“我听着呢!你别污蔑我,你去干活去。”
李乐朝连忙挽回形象,“你们听他瞎说呢!小时候我年年都睡,他为了下楼看烟花,把冰箱里的雪糕拿出来贴我脖子上!要不是十岁那年被他妈妈发现了,他以后不得往我身上贴冰块!”
电话那边三人齐声:“我去!”
“后来是岁数大了,他不喊我了,直接给我背下去,连个棉袄都不给我穿!要不是走出楼门他把我撞门上了,我还没醒,那不得冻死我!”
宋雨欣听的下巴都合不上了,“不是,你还挺难杀。”
“我都不想说他,小时候无数次差点死他手里。”
姜禾自认理亏,但这句话他不同意。
“小时候都不懂,你还拿开水泼我你怎么不说?幸好我躲开了,不然我现在早就毁容了。”
宋雨欣连连称奇,她们家在回迁小区,小朋友很少,她没有发小,听到这些事真的新鲜。
而另外两个发小,早早就沉默了。
有人在听故事,有人在照镜子。
李乐朝他们好歹是一男一女,有的还是没那么过分。
他俩就不一样了,那是动真格的。
光打架的次数就数不清。
更别提这种因为不懂事闹出来的了。
坐在一起的两人对视一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么一个视频,把所有人都困意都赶跑了,挂掉后简直不要太精神充沛。
十二点。
李乐朝和姜禾先对自己父母拜了年,拿到了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