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嘱咐,待她见完允义,他就可以听听皇后的求情……他掐着鼻子道:“宣她进来吧。”
陛下你的厌恶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原本对皇后尚算和颜悦色的陛下最近对她越发厌烦,不知道是不是和前朝庄家有关,但肯定与宸妃娘娘脱不了关系,明安暗叹娘娘对陛下的影响力,至於这对国家来说是好是坏?那就与他一个奴才无关了。
殿外的庄瑜,脸上只薄施脂粉,不见笑影,听到通传之后,步步沉重地走入养心殿。
在进殿时,她的贴身宫女被拦在门外,她一咯当,陛下心情应该不是很好,只是她哥哥没法等下去了:“盈秋,你们就在这等着吧。”
“是,娘娘。”
盈秋纵有万分委屈,在养心殿亦不敢造次。
当见到陛下时,他仍穿着一身龙袍,目光并未因她的到来而改变,翻看着奏章。
“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吧。”皇帝昂了昂下巴,放下毛笔:“赐座,皇后有何事找朕?”
“臣妾听闻家里出了大事,想知道陛下的意思。”庄瑜咽了咽口水,单刀直入:“臣妾兄长自小纯善,当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只要陛下愿意从轻发落,‘误会’就自然能大造文章。
“皇后身在宫中,消息却在很灵通,不止,庄念贤比你年长,你却知道他从小就纯善?”
陛下笑着看她,越看越不高兴。
对於婉转的说辞,宁昭有一大部份都是听不懂的,他只觉得贪墨的事是他的暗卫查出来的,当中有误会?那不就是质疑他的人吗?皇后果然不是好人,就惦记着替庄念贤这种人开脱!
“这……”
庄瑜笑得勉强,她低头:“臣妾亦只是听说,不过家兄对臣妾的确是关爱有加的。”
“如果庄大人对受灾的百姓,也能同样关爱就好了。”皇帝淡淡道:“庄家在钱财上没有短缺吧?何必拿百姓的救命钱来锦上添花?”
“陛下,”
说之以理没用,只能动之以情了。
原本还认为陛下不会跟庄家来真的,但看到他这副冷淡做派,她往最坏方向想,皇帝想趁此削弱外戚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何况哥哥罪证确凿……怎会这般糊涂!庄瑜来不及在心里怪责哥哥,她眼一闭,仓皇跪下:“陛下,家兄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斯罪过,还请仁慈的陛下念着情义,从轻发落,家兄定必改过自新,永不再犯。”
“改过自新?就凭着他是名门之子?”
皇帝背过身,不去看她,怕看到她哀戚的表情,会忍不住心软。
只要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其言,当真全然荒唐!
庄瑜悄悄偷看,只看见了陛下冰冷的背影,她的心便凉了一截,为了家族,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说:“家兄文武双全,以后定必全心为陛下效力……”
“够了!”
皇帝呵斥:“朕不想再听这一派胡言,你要记住,你是朕的皇后,不是庄家女!朕不想见到你了,退下吧!”
庄瑜张了张唇,‘陛下’两字到了嘴边,最后抿了抿唇,转道:“臣妾退下。”
他一拂袖,当作准了。
待确切听到她离开养心殿外时,皇帝才扬声唤:“明安!你在哪,滚过来!”
在角落装透明人的明安利落地滚出来:“奴才在。”
“不管朕喜不喜欢她,她都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朕的,朕也给了她皇后的名份,可是她有想过朕的感受吗?”宁昭攥紧拳头:“果然……只有宝儿真心念着朕,从未过问萧家半分……她是朕妻子,而不是萧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