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更加膈应,原本对侧妃还有几分恩宠在,自从萧良媛有喜,宁琰到画意房中的日子就更少了。
无他,主要是看着心烦气躁。
一日,宁琰到画意的院中进晚膳,他还念着朝堂上的事,并未与她多说什么,她沉默又殷勤地侍候着自己,他执起筷子,动作一顿,唤道:“画意。”
“殿下?”被唤到名字,画意心中一喜,三分怯,七分羞地抬眸:“妾身在。”
“你妹妹喜欢什么?”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宁琰总是强势的一方,此时他接过她斟好的酒,张嘴就喝,看了眼她愣住的神情,他有些不耐,补上了一句:“我是指皇兄的萧良媛。”
画意一下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原本既脆又嫩的片皮鸭,顿时什么滋味都不剩了。
原本她以为以四妹的姿色,嫁到那平庸无能的大皇子院里,也好算是大造化,便宜她了!可没想到,太子之位却落到大皇子头上,更没想到她肚子这般争气。
现在,连自己的夫君,都注意起她来了:“妾身与萧良媛并非同母所出,感情不深,是以亦不清楚她的喜恶……殿下是想送贺礼吗?”
“噫。”他淡淡应道,随即不悦地拢起眉:“你别多事!”
画意慌忙请罪,宁琰亦不欲因小事坏了晚膳的心情,只训斥了几句就揭过去了。
她一边侍候爷用膳,一边想的却是——皇兄得了喜讯,送贺礼是很正常,可又何必特地打听孕妇的喜好?贵族送礼,他又不是上赶着巴结对方,就挑些贵重好看,又有喜庆意味的送去便是,何须多花心思?
忙了一日,宁琰胃口尚算不错,吃了一大碗饭,脑中却是一直念着贺礼的事——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种事让他的正妃去烦就是,他烦个什么劲?可他一想到那张气得他胸闷的脸,就忍不住想去挑件让她惊讶拜服的礼物,定不能落了俗套去。
宁琰想起事情来,不言不笑,脸部的线条凌厉冷峻——比起在喜宝嘱咐下装出来的宁昭,他更英俊,也更冷酷,或许是精神面貌的不同,宁昭脸绷得再紧,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而他,要烦心的事终究更多。
“殿下……”
待用膳完毕,在丫鬟的服侍下嗽口净手,画意才敢轻声叫唤了一下,把宁琰唤回神来:“嗯?啊……”他清咳一声:“朝堂上的事烦心,无碍,不若早些就寝?”
“殿下说的都好。”
画意羞涩应道,松了口气,不管四妹如何,她又甚少入宫,总该没有冲突的地方罢,管她如何泼天的富贵,她的天,始终都只有二皇子一个,她悄悄抬眸,看向那双心不在焉的凤目。
待红被翻滚,完事过后,宁琰累极睡去,画意精神却是挺足。
女人是种很感性的动物,当她藏有心事,就很难专注於欢好之中,她的心思一直挂在像是过得比自己好的四妹身上——虽然她是侧妃,她只是个良媛,但有孩子便比什么都好,她忍不住直泛酸水,要是大皇子顺顺当当的登位,四妹分到的位份想必不会低。
这……未必不可以利用?
想到四妹的亲妹还在府中当一名无宠的姨娘,以后还怕把持不住四妹么?画意满怀心事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