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观念,从原著上教香菱作诗就可见以看出来,香菱不过是薛家的小丫头,还是薛蟠的小妾,黛玉却丝毫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教导的十分尽心,何况如今遇上一个王珣这么一个天赋过人的好苗子,自是十分尽心。
这日黛玉正在纱窗下批阅王珣的功课,紫鹃见状不禁笑道:“板儿这孩子倒投了姑娘的缘,姑娘这般尽心教导他。”
黛玉闻言一顿,搁下毛笔,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想起了我那早夭的兄弟,他若是还在,如今也不过比板儿大几岁而已,他也是极聪明伶俐的,生的又好,我每每看着板儿,便总忍不住想起他。”
说到此处,黛玉不免滴下泪来,紫鹃心下暗悔一时多嘴,倒牵起了黛玉的伤心事,忙上前劝解。
其实板儿与黛玉之弟毫无相似之处,林家幼子夭折之时黛玉尚且不过四五岁,距今已近十载,黛玉哪里还记得请模样,不过思及自己孤身一人寄人篱下,无依无靠,连个同胞的兄弟姊妹也无,一时感伤,见了板儿才忍不住想起了弟弟,不过是移情而已。
紫鹃劝解了一回,见黛玉依旧神色郁郁,便想法子岔开话头,笑道:“说起板儿,我才想起来,昨儿他教了样新鲜东西,我才叫茶房熬好了,这就端来给姑娘尝尝。”
说罢忙出去了,不多时便端着个五彩填丝托盘过来,盘里盛着个巴掌大小的粉彩定窑小瓷盅,笑道:“姑娘快尝尝看。”
黛玉知道紫鹃的心意,勉强笑道:“是什么?”
紫鹃笑道:“我叫茶房现熬的牛乳,还是热的呢,姑娘快尝尝。”
黛玉素来不喜牛乳羊乳的腥膻味,闻言不禁蹙眉,道:“怎么忽然想起弄这个了?怪腥的,你拿去吃了罢。”
紫鹃忙笑道:“姑娘别担心,这是按板儿说的新鲜法子熬的,里头加了些茶叶和糖块一道煮出来的,我已经尝过了,没有一点儿腥气,姑娘不信尝尝看。”
黛玉半信半疑,揭盖小盖盅抿了一小口,只觉入口香甜醇厚,果然无一丝腥膻,不禁目光微微一亮,点头笑道:“味儿果然不错。”
话音未落,便听窗外一个声音笑道:“什么东西不错,叫我也尝尝。”
黛玉闻声望去,便见宝玉掀帘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书卷的板儿,不禁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凑在一处了?”
宝玉笑道:“我来瞧瞧妹妹,可巧板儿也来还书,我们便一道来了。”说罢拉了张椅子,在黛玉身旁坐下。
紫鹃早已吩咐小丫头再端两盅奶茶上来,又上茶果。
王珣给黛玉请了安,又将看完的书还给紫鹃,道:“紫鹃姐姐,烦请再替我找几本书。”
这些时日黛玉给他列了书单,叫他每日看一本,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她。
紫鹃接过书,笑道:“你且坐着吃些点心,我这就去给你寻来。”
王珣忙笑道:“劳烦姐姐了。”
紫鹃去了书房,黛玉便将书桌上自己才批完的功课给他,笑道:“这次的经义都答得不错,做的两首诗也大略还过得去,只是有几处措辞不雅,我都一一批注了,你细瞧瞧,有不明白的再问我。”
王珣答应着,接过一叠作业,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细看。
宝玉也不理论,只与黛玉说笑。
王珣看了一会,学习间隙忍不住留心观察,黛玉正坐在月洞纱窗下与宝玉谈论诗词,她今日穿了件藕色袄儿,外面罩着湖蓝缎绣缠折枝竹纹的对襟褙子,系了条月白绣绿萼梅的白绫裙,一头乌压压的好头发只用头绳松松挽着倭堕髻,斜簪了支银累丝嵌珠梅花簪,肤若凝脂,纤巧袅娜,说不尽的超逸脱俗。
再看一旁的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身着白绸绣金团花纹样靛青镶边箭袖,系着大红织金腰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两人恰似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迟了,等考试完了一定多更一些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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