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腾帝国,青云州。 一队兽阳骑兵趁着朦胧的月色,迅速而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嘉定关的烽火哨堡。 此时堡楼里的守军睡得正酣,站岗的军士靠在火炉旁,也是哈欠连天,这里的军纪有些涣散。 已是深秋,天空飘着鹅绒小雪,谁乐意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放哨站岗,也就那些得罪了上司,流放到这里的倒霉蛋们! 哨堡里驻守的军士,基本上是被排挤和刁难来到这里的,都知道这辈子算是要在这深山老林里荒废一生了,因此飙骑校尉赵子沐的到来,也没有在这烽火哨堡里溅起什么浪花。 管你以前是什么官职,来到这里就是大头兵一个,这里没什么利益之争,赵子沐倒也乐了个惬意自在,很快就跟大家熟络称兄道弟起来。 今天又轮到赵子沐他们伍来警戒了,还是和以往一样,老伍长没让他们几人上堡墙站岗。 老伍长坐在城墙上,紧了紧单薄的衣衫,山里面的天气比关内更冷些,老伍长背靠着他相依为命的白象,倒也觉得不是很冷。 忽然,白虎警觉的竖起耳朵,立起身,绷紧肌肉,朝堡外低声咆哮起来。 老伍长立刻警觉的站起身,向堡下望去,月光下的丛林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咻!” 一支利箭直向老伍长射来,伍长连忙伏身躲过,长箭射在石墙上,擦出火花,力道十足! 老伍长连声大呼:“敌袭!敌袭!” 接着便吹响了预警的号角。 刺耳的号角声响彻哨堡,赵子沐急忙带着众人,拿着武器迅速赶到了堡顶石墙上,往下看去,堡下已是黑压压一片。 兽阳狼骑军两三个跳跃就跃上了墙头,赵子沐他们马上扑了上去! 老伍长此时已经刺下两个兽阳狼骑兵,不得不说,老伍长还真的是老当益壮! 这是支久经沙场的兽阳精锐!老伍长和赵子沐等人都迅速作出了判断。 完全不知有多少兽阳狼骑来袭,到处都是蛮狼的黑影。 他们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守军仓促组织起来的零星的抵抗,根本挡不住兽阳狼骑的进攻,惨叫声和蛮狼咬碎士卒骨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守军的防线彻底崩溃,四散奔逃,一瞬间,烽火哨堡失守! 兽阳狼骑中一位高大的将领身先士卒,骑着明显更加高大的蛮狼,在战场上不断游走,收割着龙腾将士的生命。 月光扫在巨大的狼头上,是那么可恐怖! 老伍长骑着白虎,带着赵子沐几人且战且退,向嘉定关的方向退去。 他们退上官道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人,那四个兄弟,已经被蛮狼生吞活嚼了,而他们也是人人带伤,身后兽阳狼骑更是紧追不舍。 “赵子沐!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一个都跑不掉,我把他们引开!你俩快走,把这里的状况告知穆荣将军,让他早做准备!你们放心!这群畜生是追不上白虎的!”伍长喊道。 “好!” 赵子沐两人也没磨叽,一夹马腹朝着嘉定关蹦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老伍长欣慰一笑,龙腾还是有热血儿郎的! 老伍长拍了拍白虎的大脑袋有些落寞的说道:“老伙计啊!想当年咱俩跟在莫邪大元帅身边时,哪次不是咱俩撵着兽阳蛮贼跑啊!现在啊!怎么就掉过来了呢?……反被这群蛮贼畜生撵着跑,老余头我心不甘啊!……我老了,没劲了!不想跑了!……莫邪大元帅啊!不是老余头我骂你!你让着他们干什么啊!我们这些破天军的老兄弟们哪个是怕死的!唉……” 身后几十狼骑越追越近,忽然从老伍长身下传出一道低沉的吼声,白虎发威了!王者气息散了开去! 王者的威压让疾驰中的几十头蛮狼立刻扑倒在地,低声呜咽,再没了刚才的凶悍猖狂。 蛮狼背上的狼人骑兵始料不及,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叫骂声不断。 老伍长掷出手中长矛,把一狼人骑兵钉死在地,接着慢慢拔出腰间血红色长刀,长刀发出一声嗡鸣,不住的颤抖。 “老伙计们!这几十头畜生怕是不够杀哟!今天我老余头就再随大元帅冲一次北畜山!哈哈哈……” 白虎咆哮,一跃而起,冲向狼人骑兵,血红的刀光闪耀,一颗颗狼头冲天而起…… ——— “大将军!是破天军的老卒,已经力竭而亡了!那白象驮着他向南边逃去了!”一个高大的兽阳统领躬身禀告。 “莫邪的近卫营!?不是在北畜山全军覆灭了吗?怎么还有活人?!”薄薄逐鹿一脸惊恐,又有些不知所措,破天军!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一千破天军冲击北畜山大营同三万兽阳骑兵同归于尽!那惨烈的一幕到现在都令他心底发怵!那道站在北畜山顶的孤寂背影更是他一辈子的梦魇! “传令!撤军!”薄薄逐鹿一拍狼骑脖颈,丢下千余骑兵的尸体,落寞的返回了大营,他不敢赌,因为他怕!他怕JYG内不止一个破天军老卒!而且更怕那道孤寂的背影…… 这一日,一人,一虎,一刀在嘉定关外五十里,硬是没让兽阳万骑前进一步…… ——— 白虎奔了没多久,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嗷呜!……”白虎突然低声悲鸣起来。 “小白!余头他没事!只是力竭了晕倒而已!你没感觉到血刀正在反哺他吗?”男人缓缓的说道,随后慢慢的走向白象。 白虎止住悲鸣,慢慢趴了下去,匍匐在地,男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白象亲昵的蹭着他的手掌,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