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酒从屋子里出来,迎面看见了正蹲在门口的尚渝成。
尚渝成道:“唔……还好吗?”
夏酒点点头:“嗯……”
尚渝成笑了笑,道:“这样的话,那我们走吧。”
诶?不调查了吗?
夏酒有点奇怪。
她还以为尚渝成会想其他办法进去调查解决事情呢。
尚渝成道:“晚点再来看看吧,这个人。”
他的意思是里面还有村民,夏酒心中了然,于是点头道:“好。”
尚渝成对着剩下的两个弟子道:“你们去看看其他地方吧,我和夏师妹去询问一下附近的村民,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
那两人点了点头,随即走开了。接下来尚渝成和夏酒去其他地方找了几个村民,结果无一例外,那些人一看见她们皆是选择闭口不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搞得尚渝成颇有几分头疼。
在走过了无数条道路,挨家挨户调查,直到夏酒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终于有一家人·,主动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那人年纪也挺大了,是个老婆婆,手上提着个菜篮,看见两人,于是过来道:“两位的模样甚是陌生啊,请问是迷路的旅客吗?”
夏酒没有说话,尚渝成随便撒了个小谎:“嗯,是的,昨夜我们路过此地,忽逢大雪,导致马车损坏,一时之间无法动身行走,所以特地再次借宿一夜,不过半夜睡的迷糊之时,却在走廊间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我打开门,看见了一个双脚浮空的怨鬼,但奇怪的是,那鬼并未袭击我,所以我才来询问阿婆这是怎么回事?”
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也无从得知,但那句怨鬼索魂敲门肯定是真实的,因为主人公夏酒就在这里心虚地站着。
阿婆听完了这番话,手指越发握紧了菜篮,道:“如此如此,不过两位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这只是一些正常的时间,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这态度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了,于是尚渝成道:“为什么这样说呢?如果只是因为第一天夜里就没有伤害我们来作为依据,那未免太过于荒谬了,拜托了阿婆,请问你可以告知我们真实的情况吗?好让我们不要这么提心吊胆。”
尚渝成语气诚恳,加之一副绝好的相貌,倒让这阿婆有些为难了,半响,才终究听闻这阿婆一句无奈的叹息:“说到底,这是我们村庄自己的诅咒,多年前这里的人造了孽,导致这么多年民不聊生。”
夏酒:“造孽?”
好新鲜的词。
阿婆继续道:“是啊,在大概十年前的某一日,这村庄中死掉了三个小孩,而死因则是被村民害死的。”
“有一天晚上,三个孩子在家睡觉,却没想到有一个畜·牲为了那家里一点钱财就将那几个小孩活活杀掉了·。”
“杀掉了以后,那小贼还将其中一个的尸体丢到了千里之外的旅馆,另外两个埋在了后院。”
“说起来,他们死掉的那日,也是如同今年一般,是个白雪皑皑的季节,直到来年的春天,积雪消融,村民才终于找到了失踪的孩子,被掩埋在后院雪地的尸骨。”
“从此以后,村庄就经常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死人,半夜撞鬼之类的,可是奇怪的是,我们每次想要去找修士解决,派去的村民总会无故死亡,久而久之我们就放弃了。后来有一天,阴差阳错的,路过了一个大师,他掐指一算,说那三个孩子的怨气不散,长年在此徘徊,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掉一些人,理由是报复村民。解决的办法是在此立三个石像,可以镇住一点,后面死亡的人确实比以前少了很多,也算好事吧。”
“但是今年出了件大事,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死了特别多的人,我们怀疑是镇不住了,但也不敢随意将那石像打碎,只得继续供奉在此。”
夏酒听后有点同情那三个无辜死亡死亡的孩子,但是又转念一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
对了!
夏酒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开始怀疑眼前这位村民口中故事的真实性。
那就是她说,这个村庄的鬼怪是不会袭击外人的,可是昨夜敲自己大门的那个鬼,不就是想要杀掉自己吗?
如果后面不是尚渝成赶过来了,那她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死于那个鬼怪呢?
想到这里,夏酒不禁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所以眼前这个人,语言的可信度到底几分呢?
尚渝成将手搭在夏酒肩上,打断了夏酒道思绪。
尚渝成语气很平静,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这样啊,那这位老人家你先回去吧,我们也在找回家的路,看看哪一条更加方便。”
说完就拉着夏酒离开了。
夏酒边走边思考,片刻之后,她抬头问尚渝成道:“师兄,你觉得刚刚那个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呢?”
尚渝成愣了愣,随即道:“大概有七八分的可信度吧,但是又不能全信,所以只能相信一部分了。”
毕竟那人说的那段陈年旧事,有些总感觉怪怪的。所以还是警惕一点好,
出门在外,哪里有什么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