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感动得鼻涕冒泡，一时间也没了动静。
最后还是汤二老爷开口，“先押下去关起来，等我禀过掌门，再行审问。”
龙芸被押回东极宗的东北角，那是关押妖物的地方。
靠墙的铁笼，关的全是猛禽凶兽。虎狼鹰隼、鳄鱼毒蛇之类。
另一侧的木栅之后，关的是家禽和水族。牛羊鸡鸭，鱼虾蟹蚌之类。
龙芸被押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同类看她。全都懒洋洋在睡觉。
龙芸被押回来的时候，整个东北角都沸腾了。
鳄鱼从水里爬了出来。蛇类从洞穴里游出来。鸡鸭鹅呱呱乱叫。老虎睁开了眼睛，老鹰张开了翅膀。
卧槽。这牛逼大发了。从没听说豢养的妖物直接把主人给嘎了的。
连那只被挖了眼睛的狼王，也靠到铁槛边，好像是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太帅了！太帅了！咯咯哒！”鸡精口齿不清地叫道。
“你真是我们妖族的大英雄！”虎妖特意化成人形，对她说了句人话。
“我们东海水族的骄傲！！”化了一半人形的人鱼叫道。
这错付的荣耀。龙芸叹道。
这一回，龙芸受到了狼王大徽的对待。
之前呆的是木栅后的水域。这下直接送到了铁笼这边，还给她挑了个精钢的大笼。蚌壳也给搬过来了。
终于不是跟鱼虾螃蟹关在一起了。龙芸欣慰地想，总算得到了龙应有的尊重。
*
回忆倒流回上一世。那时那个名叫水若芸的小妖精，彻底崩溃。
她被汤二老爷下了哑咒，发不出声音。却还在笼子里，一遍遍无声地呼喊。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水若芸跪在笼子里，抓着铁槛呼天抢地，“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龙芸低头，看着上一世那个还没长大的自己，“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来救你的人，都是要吃你。”
小女孩伸手来抓龙芸的裙摆：“姐姐，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告诉他们，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的血没有毒。我是好妖怪，我没有杀过人……”
龙芸慢慢蹲下来，伸手去握小女孩的手，脸上乍然迸出一个笑容，妖冶无极，“他们冤枉你杀人？——那就杀给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