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那个空无一人的假苗寨。 假苗寨的房屋都是用石块和泥土砌成的,每个房屋外形都相差不大。为了寻找有用的线索,我只好冒昧地一间间进行搜索。 进了几间房屋,清一色的简陋配置:有几样石制炊具和一张铺在地上的草席。 只能说……像是原始社会的状态。 但苗寨人应该还不至于对外封闭到如此程度吧? 我心中——不太确定。 不过现实总会给我以无情的打击。 我探完了所有的房屋,并没有惊喜,有的只是陋上加陋的配置。 看来这些房屋应该不是用来住人的,估计就是摆设,用来施障眼法的。 那也是真够无聊的,这地方谁能找的到啊?如果是专门用来考验我的,那就更加无聊了。 换哪个正常人来看都会觉得这些房屋不正常吧? 这障眼法的意义何在?为了让我的惊喜落空? 我甚觉无语,最终停在已化为乌黑废渣的木屋前。 最有可能有线索的房屋,被我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乌黑废渣被人为的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平铺在大地上,像是在为后一位主人的到来做准备。 直觉告诉我,这下面有玄机。 我用刚才在某个房屋里顺来的细石棍试探地碰了碰那片黑乎乎的软东西,没有什么反应。而后我便继续向里面试探。 但这片面积着实有些大,细石棍不够长,我又不想走进去,所以我只能探到四周边缘。 既然无法用笨方法,那我只好运用自己的眼力去发现隐藏在其中的不同了。 我蹲下身,集中注意力去观察。 就在我认真进行对比分析之时,引路水蛇悄摸摸地爬进了那片黑废渣之中。 我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脚下一空。我摔进了突然出现的大洞之中,一路下滑了几米,稳稳坐在紧实的泥土上。没等我起身,引领水蛇绕在细石棍上也滑了下来,差点打在我身上。 头顶的光亮逐渐减少。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并拿起细石棍。 有点恐怖。 他们怎么这么喜欢打地道的啊! 我依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线观察周围。 这次的空间还蛮充足的,总算是像人走的通道了。我摸了摸旁边的土壁,又硬又紧实,还很粗糙,仔细看,感觉像是上头的乌黑废渣。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前方无穷无尽的黑暗里走去。 乌黑废渣的范围很小,越往前走,就逐渐变回正常泥土。 因为我是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黑的地方,所以明明很短的路,我还是走了很久。 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引路水蛇还陪着我。 手电筒照亮范围内终于出现了东西。 应当是走到头了。 我走上前几步扫了一圈,面前是好像是树根。 很多,很密,很长。 从上方延伸下来。 我无法确定是活的还是死的。 按理来说,没有扎根在土壤之中的树根不可能存活,但这摸起来——挺像真的。 横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放弃辨别,转头去看旁边的泥壁。 这里的泥壁有些不同,上面几乎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 文字的内容我看不懂,因为是苗寨独有的文字,但线描画我还是能认得的,大概的内容应该是讲息水树的由来以及这个假苗寨的由来。 这样说的话,这树根应当是小息水树的。 不过这些信息对我找到真正的苗寨也没什么用啊?更何况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抿了抿嘴,继续看下去时却发现泥壁凹进去一块能容纳一人的地方,三面都有凸起物,感觉是发挥爬梯的作用。 终于要使用到我的攀岩技能了吗? 我有些激动,立即将手机塞进胸前——虽然有些不太妥当,但眼下这是最好办法,以便我能在有光亮的情况下增加上攀的安全性,我试了一下凸起物的稳固性,站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地底的黑暗和孤军奋战的无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离。也许再待一会儿我会收获新的线索,但……我加快了向上攀爬的动作。 幸好掉得并不深,我没爬多久就顶到了地表。 我找了个稳固的站立点,拿出手机关掉手电筒塞进裤子口袋,然后半靠着泥壁,腾出一只手去摸索头顶较为松散以及可能存在缝隙的地方,用了些力,一下一下顶开了上面的“土地盖子”。 就在我半眯着眼适应光线,准备探出头来时,脖子突然感觉一凉。 好像有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我努力去看拿剑那人的长相,发现有些熟悉。 “冷刀?” 冷刀听到我的声音,激灵了一下,立即收回了剑,把我扶上来并连连赔礼道。 “没事。”原来那些树根真是小息水树的。 “独孤小姐,你要不先擦擦脸?”小贺递来一块沾了水的布帕,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泥巴和灰。 我今天穿的还是吊带…… 也难怪刚才冷刀没认出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布帕胡乱擦了一下。 “你怎么从下面出来的?”冷刀问道。 “说来话长,不过总算有些眉目,你们不用管我。”冷刀和小贺应该是听到地底我发出来的动静才临时停下的,“你们忙你们的我还有事情要做。” “那好。”冷刀递给我瓶水和一块压缩饼干,就和小贺走了。 等冷刀和小贺走后,我把“土地盖子”挪回了原位,然后就回了临时住处,因为我觉得我一天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从木屋的地底通道连向的是小息水树。 那我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