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班很多学生放学后都会留在教室里自习,没法讲题。陈景深掂了一下书包肩带,手指很轻地碰了一下喻繁的手背,“走了,回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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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访琴拎着要批改完的暑假卷子起身,刚走出办公室便遇上刚刚下课的某位数学老师。
“庄老师,回去了?”对方问。
“还没。”庄访琴笑笑,“我明早有事不来学校,先去教室把卷子放讲台,好让他们明天上午发下去。”
“哦。”对方犹豫了一下,道,“庄老师,我刚看你们班那个脸上两颗痣的男生,刚在来一班门口找陈景深……”
看出对方的表情里的意思,庄访琴立刻点头道:“没事,他们之前在我班里是同桌,关系挺好的。”
对方松一口气:“这样,那就行,那我先走了,您尽快去吧。”
跟对方道了别,庄访琴朝自己班级走去。
已经放学很久了,加上今天刚开学,学生们都走得很早。三楼教室安安静静,仿若无人。
庄访琴在心里琢磨着调整座位的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七班的后门。教室里居然有人。
老师总有点喜欢突袭的臭毛病。听见声音,庄访琴脚步不自觉放慢,在后门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而后欣慰地笑了笑。
最后一组最后一桌,两个穿着白t校服男生肩抵肩坐着,跟以往一样。一个握着手里的笔正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讲题声冷淡低沉。另一位坐没坐像,手臂曲在课桌上抵着脑袋,看不出来有没有在认真听。
庄访琴刚要进教室,一题结束,讲题的那位放下笔,抬起手臂把身边男生的头发往后撩,然后偏头靠了过去。
金乌西沉,夕阳被窗户切割成长长几片。
他们坐在一片灼热的金黄里,在整座校园沉默下来时,接了一个安静亲密的吻。
庄访琴抬起的脚忽然僵住,内心怔忪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