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他们玩的是炸/金/花,赌钱的。喻繁平时只有斗地主画王八的时候才玩两把,其余一概不碰,其他人知道他这一点,所以也不会开口邀请他。
陈景深:“那做会作业。”
喻繁:“……”
其他人:“??”
喻繁捏紧手机,刚想让他抱着书包滚,店门那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要杯蜂蜜柠檬——不用了……”看清店里坐着的人,那人扭头就走。
“哟,这不是丁霄吗?”看清来人,左宽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把他叫住,“站着,怕什么啊?买完再走。”
听见名字,王潞安转头看向门口,原本笑眯眯的人瞬间没了表情。
只有喻繁,仍低着头在带着小蛇冲锋。
陈景深朝店门那看了一眼。
是个个子高,有点胖的男生。听见左宽的声音,他脸色瞬间惨白。
几秒后,他收回脚步,抓着书包强撑着说:“要杯蜂蜜柠檬水。”
“过来坐着等啊。”左宽嗤笑。
“算了吧,”王潞安说,“看了他喝不下,待会儿白瞎我一杯香芋奶茶。”
叫丁霄的男生脸红一阵白一阵,看起来非常煎熬。
直到他余光瞥见了自己家长的车。
他瞬间就像有了底气,柠檬水刚做好,他就一把抓了过去,然后咬牙一字一句说:“一群败类。”
王潞安当即就站起来了,开口骂了一句脏话:“你说谁?过来我这再说一遍?”
左宽也扔了牌要起身。
但这一切都没喻繁抬起眼皮吓人,对上喻繁的视线,丁霄心里一跳,立刻转头走了,还边走边叫:“妈!妈!”
真傻比。
喻繁低下头继续。
“弱智啊你!碰都没碰到你就叫妈,妈宝男吧你是!”
王潞安对着门口喊完,然后一回头就对上了陈景深的眼神。
王潞安这才想起他们之中有个好学生。
他拉过椅子坐下,脸上笑容飞快地又回来了:“靠,学霸,你别怕啊,我们平时不这样。”
左宽循声看了一眼,心说你哪里看出他怕了?这不还是一张面瘫脸吗?
陈景深问:“他是谁?”
“丁霄啊,2班——就你以前隔壁班的,你不认识?”王潞安问。
“没印象。”
“那喻繁高一的时候在食堂用饭盘砸过人,这事你听过没?”王潞安说,“砸的就是他。”
王潞安到现在还记得那场景。
那天,他睡了一早上,中午醒来时饿得不行,非拽着喻繁陪他去食堂吃饭。他还打到了最爱的糖醋排骨。
学校食堂的桌椅挨得很近,有人经过还要两侧的人让一让。
所以身后的人说的什么,他们全都能听见。
——“我前桌那女的,跟7班那个喻繁告白被拒绝了,回来哭了一节课,烦死了。”
——“我最看不惯这种女生,学习成绩差,还天天穿红色内衣,校服透得要死,也不知道穿给谁看,哦……估计穿给喻繁看的,可惜她不够大,喻繁看不上,哈哈。”
——“她每次找我问问题,衣领还拉得特别低,肯定也喜欢我,但我是谁?她连喻繁都追不到,难道还想着追我啊。”
——“哎,我这有张照片,她系鞋带的时候拍的,你要看吗?她衣领敞开的,能看得很清楚——”
喻繁就是这个时候把饭盘扣在他头上的。
王潞安当时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饭菜就已经顺着丁霄的头发往下滑,洒了一地。
那是喻繁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吃到的处分。
“我草,你不知道喻繁当时多吊。那动作,那眼神,凶得一批,当时在食堂的其他人被吓得全都不敢动。”王潞安想了想,“就是可惜那份糖醋排骨,他还没吃两块呢,全送给丁霄了。”
王潞安故事讲得津津有味。
中途喻繁原本想打断他,想了想又忍住了。
“我要早知道你能惦记到现在,”喻繁滑动贪吃蛇,“我一定把那几块东西从他头发上摘下来给你。”
王潞安:“没必要。”
左宽重新点了支烟:“喻繁,你到底怎么忍这个逼的,我要是你,我早就——”
喻繁:“拖进厕所关门,带上棍子带上刀,给他牙打掉一半,再把他头发剃了,手指割了……这些我不知道?轮得到你教我?”
左宽:“?”
王潞安:“??”
逼装过头了吧兄弟,咱们不从来都是赤诚相待,以拳会友么?什么时候还动上刀子了?
“我是懒得管他,而且——”喻繁冷冷道,“比起他,我更想揍那些喜欢缠人的。”
陈景深抓了一下自己的书包。
喻繁:“还有那些张口闭口就是学习作业的。”
陈景深打开书包。
喻繁:“这种人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陈景深拿出了作业。
喻繁:“。”
喻繁忍着揍人的冲动,捏着手机又躺回去了。
其他人见陈景深这阵仗也怔了怔。
王潞安凑上来:“学霸,你要在这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