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锋利的长枪如同灵蛇一般探出,瞬间扎进一位吴国高手咽喉之中,带起的点点血花。
鲜血溅落在地上,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伍云召战袍染血,站在已经变成废墟的广陵城武库之前,他四周布满鲜血,灰烬,残骸,早就分不清楚颜色,就连他手中的长枪也被浓郁的血浆遮掩住了原本的光泽。
而在更远的四周,将近十来具吴国人的尸体恒成在地上,更多的吴国强者面色阴郁。
即便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大隋异姓王,但是在广陵城这样的吴国大城之中被对方连杀十来人,任谁知道都
不得不说一句耻辱。
“何人再来?”
被数十人围攻,伍云召早就疲惫不堪,只是面对还在源源不断增加的强者,他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态,一手以长枪为支撑,一手朝四周的武者虚招。
“我来!”
又是一个吴国武者跳下阵来,却是一个广陵城附近的小宗门头目,虽只是头目,但是能够出现在这里却也有着天人境的修为。
“我乃是广陵…”
“死!”
那武者正要自报家门,伍云召手中的长枪再度探出,直接刺破他的咽喉,直接将他的话堵在口中。
做完这一切,伍云召才收回长枪,冷笑道:“男子
汉大丈夫,要打就打,磨磨唧唧的…”
“你!”
那武者捂着咽喉,听到伍云召的话,双目一瞪,却是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怒视伍云召,却是死不瞑目。
“伍云召,你莫要猖狂!”
“伍云召,不管你是忠孝王还是不义王,今日你都走不出广陵城。”
眼见那武者死的如此之惨,四周的吴国强者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出言怒骂,却是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前。
之前这些人自付身份,一边想和伍云召一对一,一边又不想非死即伤。
“要打就打,废话什么,莫非你们吴人骨头被这吴越春色泡软了?”伍云召眯着眼睛,一脸轻蔑的看着
在场的吴国人。
诚然,这些吴国人的修为都很不错,甚至伍云召敢说,在大隋国内,除非是长安,否则如同江都、洛阳这般大城之中,都找不到这么多高手,不过…
这些人陈平日久,虽修为强劲,然而不经历生死搏杀,身上终究少了悍勇之气,行事之中更是多有犹豫。
“忠孝王,你又何苦,此刻就你一人,只要你放下武器,我林正坤保证,不需你投降我国,只要你发誓永不效忠大隋,这天下之大,你尽可去的!”
看着一脸绝然的伍云召,林正坤一脸苦笑。
他手臂呈现着诡异的角度,是刚才和伍云召交手所受的伤,而他的话让四周的吴国武者面色微变,只是,忌惮于他的家世背景,没有人出言反对。
伍云召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半点动摇。
他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道:“如果非是今日,我倒是想请林兄喝酒,只是今日不行,而林兄的话更是不行,我伍家世受国恩,非是天子拔擢无有今日,又岂能做那背主之举?”
“那就对不起伍兄了!”林正坤叹了一口气,要强撑着接下这一战。
“各为其主,何谈对不起?”
伍云召摇摇头,他本就是一个洒脱之人,更常年征战,对于生死却是看的极淡。
“哈哈,此事何劳林将军出手,老朽来了就是!”
恰在此时,四周突然响起一个宏亮的笑声,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头皮蹭亮,笑的如同弥陀佛一般的肥胖男人不知道何时从天边遥遥走来,随着他一步步走来
,似乎整个夜空之中的光亮都被他所吸收掉一般。
“是烂陀行者!”
“这位怎么来了!”
看到这个男人,四周的吴国武者无不心生惊讶之色,而伍云召听到此人之名却是面露苦笑。
烂陀行者孙悟明,吴国最为出名的半步帝境高手,此人非是世家宗门之人,也非是散修中人,其早年学道,其后学佛,其功法自成一家,极为诡异。
而因为其行事破为妖邪,虽无性命之危,却也神神叨叨,故而很多人吴国武者都不愿意和此人打交道。
“原来是行者驾临!”
看到烂陀行者前来,林正坤面色微微诧异,不过却是严肃的朝烂陀行者拱手做礼。
强者,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受到足够的礼遇。
“林将军客气!”
烂陀行者笑眯眯的朝着林正坤打着招呼,至于四周的人,无论是天人境还是超凡境,都没有让他看上一眼。
“哼!”眼见这烂陀行者如此托大,张长老冷哼一声,却是背过头去。
四周的其他强者也颇有微辞,不过却也不想惹怒这性情古怪的烂陀行者。
“此人便是那隋国忠孝王?”
烂陀行者眯着眼睛看着伍云召,眼中充满轻蔑之色。
伍云召早年修为不高,不过作为隋军的代表性人物,加上杨广对他看重,这些年所用丹药功法一样不缺,早就已经成为超凡后期强者,甚至半只脚踏入超凡
顶峰。
只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