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叟?”
“隋皇,贵国无人呼?”看着走上武台的白发老者,越人旦哈哈大笑,言语之中极尽轻视羞辱之意。
“宗主何出此言?莫非以为老叟无用乎?”杨广似笑非笑的看着越人旦。
“何言老叟无用?我赵国廉颇将军年过八十,依旧名震三洲,谁敢言老叟无用?”一边的赵武灵皇也冷哼了一声。
“赵皇言重,本座没有小看老将军的意思!”越人旦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惹得赵武灵皇不快,却是委婉的道了一个歉,然后挑衅道:“既然隋皇陛下这么有信心,不如和本座赌一把怎么样?”
“喔,越人宗主竟有如此雅兴?”
杨广笑着看着越人旦,心中却是早就乐翻天。
大隋再是无人,虞世南这般隋臣再是蠢笨也不可能让一个老者上台,能让一个老者上台自然是因为这个老者有着真本事。
眼前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人却是一个传奇之人,此乃是大隋异姓王双枪王定彦平之师,汉末枪王童渊之后,号称
当世第一枪术大家,便是连伍云召,罗成这等隋军将校都接受过他指点的奇人。
身在长安的剑圣方儒甚至曾坦言,同一境界之下,他的剑道不敌童云的枪道,能得当世剑圣如此评价,这童云又岂是凡人?
可惜!
杨广叹息一声。
若非这位老人出生的太早,在锁龙关打开之时就已经经脉退化,怕是今时今日大隋会多出一位枪圣。
“听闻隋皇随手佩戴一把名剑,名曰七星龙渊剑,恰好,我越国也盛产名剑,我手中正好有一把名剑,名曰渊虹,虽不如我越国镇国双剑干将莫邪,却也是难得的上品名剑,我便以此剑赌隋皇腰间七星龙渊,可否?”
越人旦呵呵一笑,从腰间凑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这剑并未有何特别之处,然而在场的人看到这把剑却是呼吸急促。
渊虹乃是几十年之前的剑圣盖聂所用,盖聂死后此剑相传被卫国绝杀门门主,盖聂好友荆轲所藏,不想竟是在这越人旦手中。
不过诸人想起几十年前越人旦曾前往卫国数月之时,而后绝杀门门主荆轲更是反常的一年没有出现,现在却是
有了答案。
“宗主不觉得此举过于荒诞?”
杨广还未说话,一边的虞世南却是出言质问。
诚然,渊虹的确是一把不下于十大名剑的名剑,但是七星龙渊剑早就成为杨广的象征,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把剑,更是代表大隋的皇权。
“隋皇,赌还是不赌?”
越人旦根本不搭理怒气冲冲的虞世南,而是直视杨广。
“赌,此约朕应了。”
杨广哈哈一笑,随手将腰间七星龙渊解下朝身前的城墙上一掷,七星龙渊剑竟是连剑带鞘灌进城墙之中。
“陛下,这…”
“尚书令,你要记住了,国家与人,要想被人所尊重,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杨广轻拍了一下虞世南的肩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哈哈,隋皇好气魄!”越人旦呵呵一笑,然后看着一边不言不语的孙衍,道:“孙将军,不知道贵国何人上场?”
“何人上场乃是我吴国之事,不劳越人宗主操心。”
孙衍不冷不热的回了越人旦一句,然后转头朝身后的
一位大汉叫道:“陈立,你下去领教老先生高招,莫要失了我吴国之威!”
“遵命少将军!”那叫做陈立的大汉瓮声瓮气的抱着老拳,然后从朱雀城楼上一跃,却是直接落在武台之上。
能够如此称呼孙衍者,自然只能是自由跟随孙家的亲兵士卒,一位家族亲兵便能代替吴国出战,外界盛传孙武子为吴国留下百年国运却非是子虚乌有之事。
“老夫童云,来者何人!”
看着陈立下场,童云仰头高喝,须发飞扬,好似一尊老狮子一般。
“本将陈立,匹夫受死!”陈立爆喝一声,却是从身后抽出一对短戟,朝着童云左右劈砍而去。
“无知小儿!”
眼见这陈立上来就打,童云怒喝一声,手中长枪却是在身周带起阵阵残影,当真是水泼不进,而那短戟砸下,却是溅起阵阵火星。
“好!”
“老大人打死这个吴国狗!”
这种华丽大招正是长安百姓所喜闻乐见,纷纷叫好起来。
“轰!”
十几个呼吸之后,陈立猛地倒退,额头上却是布满虚汗,
而随着枪影散尽,童云那边却是露出骇人的一幕,只见这老人脚下陷进青石打造的武台之中数寸之后,却是在陈立的狂攻猛打之下连半寸都没有挪动。
眼见这一幕,杨广一脸微笑,却是早就料到此幕,而越人旦的脸色却是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老匹夫,你…”
四周的看客如此,台上的陈立见状更是觉得羞辱。
他自诩为吴国大宗师境第一强者,未想今日竟是连让一个八旬老者退后半步都做不到,回国之后,他如何做人。
“死!”
突然地,陈立眼中闪光一闪,却是左右挥持短戟,循环着朝着童云劈去。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