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无奈,章程已下
该当如何?
越人旦面色发窘,却是一言不发。
诚然,他痛心独子战死,然而,他能如何,又能如何?一人一剑杀进长安手诛杨广?还是能带领吴越之兵覆灭大隋?
不能!
他都不能!
他能有的也只是不甘,不愿,不岔,仅此而已。
“臣下失礼,陛下恕罪!”良久,越人旦手离开剑柄,深深的朝越皇行了一个礼。
“宗主也只是悲愤之言,无须自责。”越皇摆摆手,却是大度的放过越人旦刚才的无理行为。
四周包括文种房里在内的越国文武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真担心这位帝境强者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无论是谁赢了,越国都完了。
整个越国一共就只有两位帝境强者,一位便是这位越人宗宗主越人旦,而另外一位便是此刻侍立在越皇身边的老人,越国供奉阁首席供奉残剑尊者。
“多谢陛下!”
越人旦再度施礼,却并未离开大殿,而是站在宫殿丹陛下左手首位,却是准备等待商议结果。
群臣见此,见怪不怪。
唯有文种,范蠡以及少数文武面色微寒。
一直以来,在列国皇室之中,越国皇室都比较衰微。
一方面是因为吴越国势衰弱,而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越国皇室已经百年没有出现帝境强者,历代越皇往往需要仰仗,依靠这些外型帝境才能够稳定住国中局势。
若非如此,这越人旦哪怕是越人宗宗主又如何敢咆哮君上?
“皇上,臣下以为,既然是以渑池为例,那此次比武的规则和渑池盛会相差必定不大,只是这何错既说隋国已经答应,想必在比武年龄上必定放宽,以臣下只见,我国须在宗师,大宗师,天人以及超凡之中分别甄选三人,一者为本境最强者,一者为二十岁之下最强者,一者为四十岁之下最强者,如此,有备无患!”范蠡思索良久,然后缓缓开口道。
“臣下赞同范蠡大夫所言。”一侧的文种也出言
附和。
随着他这一附和,四周的文武顿时纷纷出言附和范蠡所言,却是好不热闹。
“那就以范蠡大夫所言!诸卿告退吧!”越皇看群臣意见已定,却是缓缓点头,示意诸人告退散朝。
“陛下且慢!”
然而就在此时,越人旦突然出声。
越皇脚步急停,面色愠怒,强压不悦,问道:“宗主还有何事?”
“臣请陛下让皇长子出战,以保万无一失!”越人旦语气坚定,直视越皇双目。
越皇面色越发难堪,良久之后才点头,道:“寡人会告诉无绪的,宗主若没有事,还请离开吧!”
“臣谢陛下!”
越人旦长稽一礼甩袖而去。
直到他离开,越皇宫外这才响起群臣愤愤不平的声音。
“这越人旦何其嚣张,简直是目无君父!”
“那无绪公子虽非是嫡长,却也是堂堂皇子,也是我越国少君,世间岂有臣逼君出战之理?”
西域,行宫,雪。
三月将至,然而西域却是下起一场薄雪,好似给戈壁荒野披上了一层白袍。
杨广躺在后花园的躺椅上观赏瑞雪,身边放着香茗瓜果,身后更有娇俏的侍女捶腿捶胸,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那依,这西域浩瀚沙漠比你家乡如何?”杨广伸手捉住身后佳人的小手在手里摩挲,眼中满是笑意。
“更荒凉,但也更广阔了。”
阿什那依一脸红霞,看着眼前的荒野戈壁认真的形容道。
的确,比之西突厥的封地,西域的确很荒凉,荒凉到了突厥,匈奴这样生存环境恶劣的部族都嫌弃的地步。
“是啊,更广阔了,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广阔呢!”
杨广呵呵一笑,便将身后的佳人朝怀里一带。
他正欲行不轨之事,身后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伴,何事这般匆忙?”杨广无奈的放开面色羞红的阿什那依,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身后问道。
自从他改革后宫之后,这后宫之中除了女人,能够出现的也就只有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大太监曹正英了。
“陛下,鬼谷门来人了。”
曹正英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打扰了杨广的好事儿,一脸无奈的告了个罪,然后说出来的目的来。
“哦,三日之期到了?”
杨广从躺椅上直起身子,心中略显激动。
当日何错离开之时曾言三日之后会让人将两部圣人书简送来,此时正是三日之后,鬼谷门应偌之时。
“回陛下,那鬼谷门人正在偏殿等待陛下。”
“前面带路!”
杨广从躺椅上站起朝偏殿走去,一边的阿什那依急忙跟在他身边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进入偏殿,杨广却见一位唇红齿白的青年人坐在大殿之中,看到杨广进来却是急忙站起身来行礼。
“可是隋皇陛下当面?”
那青年人声音轻柔沙哑,全无半点阳刚之气。
“朕便是大隋皇帝,可是何先生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