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渊送他婶婶开的康来医院就挺好,离得近,硬件软件都一流的,还不用排队,隐私什么的也基本可以保证。最妙的是那地方正处于他们和陆渊住所的途经路上,检查完了一脚油门就到家,方便快捷,一点不耽误事儿。
脑抽了吗去找张泽涛?他那郊区疗养院偏的,快马加鞭都得两三个钟头,关键根本没必要啊!
陆渊又不是得绝症了。
左飞扬抬起头来,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沉痛地回头看了陆渊一眼——原本高大健壮的男人,此时正双眸紧闭,眉宇间难得透露出几分脆弱与难安。他的嘴唇苍白无血色,手脚委屈地蜷着,偶尔会抽动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难醒的噩梦……
“听诚哥的吧,咱去张泽涛那儿,你要是累了可以换我开。”
“累倒是不累……”肖凯舔了舔嘴唇,被这俩人搞得也紧张起来,“可到底为什么啊,别给我打哑谜,有事敞开了说!”
“可能是我想多了,”钟诚与左飞扬交换了个眼神,“毕竟要是真的,也太吓人了点,那只小兔子不可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
左飞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岂止是活蹦乱跳,他还登爬上高呢,瞧这利落的动作,身手何其矫健!”
钟诚嘶了一声:“等等,你这到底是附和我呢还是反驳我呢?”
左飞扬混乱极了:“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脑子跟煮沸的大米粥一样,咕嘟咕嘟咕嘟,除了冒水蒸气根本不会转了。”
“艹,我好像听明白了!”肖凯一拍方向盘,面容极其扭曲,“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昨天晚上,陆渊才是被上的那个吧?”
其实这种可能他们先前便开玩笑似的讨论过。
但那只是一种好兄弟间的调侃,谁都不认为是真的,因为完全不符合逻辑嘛。拜托那可是陆渊啊!人高马大的硬汉,精通数种搏击术,因为从小便被各种恶意包围,警惕心高的一批,想靠下药、灌酒等方式放倒他绝对不可能。
所以若他雌伏,必定出于自愿。
可他会自愿吗?
会个屁!
天塌了地陷了,地球马上毁灭了都没有这种可能!
而且他们眼睛又没瞎,早上查监控时,陆渊那德行分明是羞恼和郁闷居多,大概是没想到床伴会半夜偷跑吧,有点伤自尊。
要是被人拔吊无情了,他还羞恼个屁啊!早把罪魁祸首挖出来挫骨扬灰了!
小兔子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反证!
“嘘!嘘!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怕把人吵醒啊!”左飞扬胆战心惊地观察了陆渊几秒,右掌横在脖子上划几刀,“还有,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跟诚哥可没那意思……”
肖凯狂翻白眼:“得了吧,谁还不知道谁啊,你们俩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怕万一……在张泽涛那儿好歹能控制影响……”
左飞扬和钟诚均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
是啊,万一呢?
这就是一座活火山啊!要是普通交情,他们肯定不趟这浑水,免得炸自己个尸骨无存。可陆渊能是普通交情吗?他都虚成这样了,直接送家去,要是治疗不及时,造成身体不可逆的损伤,谁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必须去医院看看。
“所以,关键时刻还得靠张泽涛啊!给他打个电话吧,让他提前准备好,免得张院长忙起来分身乏术,咱们到那儿只能抓瞎。”
“行,我来跟他说吧,唉真是造孽……”
几百公里以外的郊区疗养院。
张泽涛挂断电话,肩膀塌下来靠在椅背上,面部表情一片空白。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是个容貌清秀、看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梳着松松的低马尾,宽大的森系棉麻长裙,气质非常的佛系平和。
她等了好一会儿,见张泽涛依然是那副被雷劈过,灵魂飘在半空的茫然状,忍不住开口道:“小涛?小涛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张泽涛狠狠地抹了把脸。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慧小姑您说得对!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他诚恳地竖起大拇指,“我想我悟了。”
妈个蛋除非那几个畜生是来消遣洒家的。
不然这个世界还真是如露亦如电啊!
……陆渊竟在生日当晚被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