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内,顾安正百无聊赖的把玩腰间的玉佩,是他前几日自己雕的,和纪泠那块一模一样。
“墨笔,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玉佩换了。”墨笔是顾安给身边打手起的名字,就是把笔墨倒过来了而已,极其敷衍,却也比原名正经了许多,至少听着像个好人。
“少爷下次直接系在头上,保证纪小姐一眼就能看见,想不注意都难。”墨笔根本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要不是这人救过他,他才不在这陪着磨嘴皮子。
墨笔原是个剑客,平时就爱行侠仗义,接济百姓,若非开了一家酒楼早就把自己饿死了。长相还算英俊,说话却出奇的难听,二十有四还是光棍一条,有天夜里他正往家走,却在要推门那一刻听见了谈笑声。他本以为是进贼了,可他平时喜欢在酒楼里待着,不怎么回家,有什么好偷的 。他在门外偷听了一会才明白,这是几个逃犯把他这当成废宅,趁黑天进来分赃呢。
他本想悄悄报官,谁知里面人突然把门打开,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往里一瞧,竟还有十六个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家这么大。原本凭他的身手脱身并不难,可他刚喝过酒,跑了一段便觉得头晕,想躺下睡一觉。就在他被人按住要灭口的时候,顾安的马车经过此处,那些人怕惹上麻烦便各自跑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顾安让人把他送到医馆,见过他的本领后便雇他保护自己,只是让他把酒戒了。
“给你那么多银子,你就不会说点我爱听的。”顾安把玉佩解下来,试图弄小点挂脖子上。
“我不是你的下人,那些银子是我应得的。而且你和人家话都没说上几句,人家注意你那些做什么。天天装出一副不理人的样,小心人家受不了退婚。”
“行了,你怎么比外面的鸟还能说。”顾安把耳朵一捂,便出了门。
正厅内,顾父正指挥下人把墙上的画全摘下来换成自己的新作,一回头就看见了顾安。
“臭小子今天干什么去了,找你一圈没看见人。”他笑着拍了下顾安的后背,力道略大。
“碰到了白家那位,说阿泠有危险我就多问了几句,结果是她没说明白话,胡闹一场。”当时街上吵闹,加上白葳说话模糊不清,他便会错了意。
“不管是真是假,多注意着点。平时有机会多和阿泠说几句话,别总不理人。”
都说他与定国公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天天诅咒对方谢顶,想不清两家定亲用意何在。却不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私下里关系十分要好。
“我天天去找她像什么话,容易坏了人家清誉。”
“那也不能看见就跑,像什么话。平时送点东西也好,你总要让人家知道你的心意。”
“天天开屏的一看就不靠谱。”顾安摇头,拒绝了他爹的提议。“但我是真装不下去了,找机会暴露一下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