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润妮缇关紧门窗，拉好窗帘，穿戴好防护服和防毒面具才小心翼翼地尝试打开那个惊喜盒子。
【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系统表示自己一年不在依旧不是很懂人类。
【你别问，就说是不是派上用场了？】塞润妮缇说。
她最终也没有回答系统那个小丑会不会飞的蠢问题。就算小丑不会飞，就算是他掉下去摔死又关她什么事。塞润妮缇不由自主地走神。
打开盒子，没有爆炸，没有毒气，甚至没有弹出来吓人的小丑玩具，只有一瓶可乐安静地躺在盒子底。
塞润妮缇敢说自己脑子空白了一下。
【这不会是我冰箱里的可乐吧？】塞润妮缇没有动它，只是跟系统一起盯着那罐可乐。
系统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所以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看起来是的，一个无伤大雅、毫无攻击力的恶作剧。
【我不信他跑到我家里来就为了把我冰箱里的可乐放到盒子里吓我。】塞润妮缇用自己以往的经验保证，【要是说他第一次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可能还会这么玩，但是没道理对我这么做。】
【拿起来看看？】系统建议道。
塞润妮缇采纳了这条建议，轻轻地用双手把可乐瓶捧出来。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怕里面放着什么平衡感应炸弓单，一不留神就把她炸个粉身碎骨。
然而并没有。
易拉罐里装着某种液体，重量远超可乐，塞润妮缇犹豫要不要打开看看。
【当然要打开，不然怎么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系统催促道。
塞润妮缇再次听从了系统的意见。
拉开拉环，里面沉甸甸的绿色液体映入眼帘。
【酒神因子！】系统惊叫出声。
塞润妮缇也认出来这种神奇金属，但她依旧找出来一个密封的玻璃容器，把可乐罐里的酒神因子倒进去。
【你要干什么？】系统问。
【去一趟蝙蝠洞，我需要化验一下它们的成分，】塞润妮缇解释道，【希望它们不是从小丑血里提取出来的，那东西跟化学废料没什么区别。】
【哦，】系统应了一声，又突然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能见到蝙蝠侠了？】
虽然系统兴致勃勃，但塞润妮缇还是泼了它一头冷水：【我想等我们到了的时候，蝙蝠侠也该休息了。】
【好吧，】系统失望了一下，又很快高兴起来，【不过我竟然可以进蝙蝠洞里面去！】
其实系统不止一次进过蝙蝠洞里，不过它对此完全没有印象了。
【你甚至可以研究一下蝙蝠电脑，看看它是不是连接了正义联盟瞭望塔的信号。】塞润妮缇说，【只要你醒着。】
蝙蝠洞就在韦恩庄园正下方，除了从庄园的电梯下去之外，还有一个单独的进出口，那是朝着河面敞开的一个洞口，从春天开始会有瀑布阻隔视线，不过冬天枯水期应该没有。塞润妮缇无意惊扰屋主人和老管家，于是选择从山洞口那头进入蝙蝠洞。
塞润妮缇忙了一夜，现在已经晨四点半了，蝙蝠洞里没有人。这给塞润妮缇的工作提供了便利。
尽管蝙蝠洞有她的部分权限，她还是不想让布鲁斯知道她来过。
趁着分析成分的时候，塞润妮缇本来想叫系统进入蝙蝠电脑系统查写东西，可惜系统已经没反应了，看来游览蝙蝠洞的行程只好再往后推推了。
塞润妮缇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工作，半个小时后有了结果。
这是几乎纯净的酒神因子。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里面混入了一些可乐。
听起来简直就是恶作剧的一部分。
不过塞润妮缇还是确定了这些金属的来源。毫无疑问，它们是从小丑的血液中提取出来的，毕竟以目前的技术来看还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提纯，而最纯净的酒神因子只存在于小丑的体内。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丑角竟然死了一次？
塞润妮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收拾干净工作台，就像她从未使用过一样。
然后打开蝙蝠电脑，开始调查小丑的近期行踪。
工作原因，塞润妮缇碰过不少电子设备，但都没有蝙蝠洞的这台好用，不愧是韦恩科技，它值得她花费一个半小时从哥谭老城跑到这里来。
天知道她家在警局附近，来一趟韦恩庄园要穿过整个哥谭。该死的阔佬，庄园修那么偏僻干什么，她今晚就不要想着能睡一觉了！
抱怨归抱怨，塞润妮缇其实没那么在乎这个，她更在意小丑前几天的行程。
一周前他就离开阿卡姆了，然后一连消失了四天，直到昨天有人路过小巷子时看到疑似小丑的人，但他什么都没做，紧接着今晚给塞润妮缇送来了“礼物”。
这段行程放在别的任何人身上都疑点重重，但当它是小丑的行动轨迹时，便没什么奇怪的了。
小丑十分善于隐藏自己，如果他愿意，他戴上卫衣帽子就可以像水融入海中那样混迹在街头的人群里，没有人注意到他。
每当塞润妮缇意识到这点时她都觉得很神奇——明明小丑是一个身高一米九六，有着绿色头发、苍白面孔和鲜红嘴唇